元清音歎了口氣,蹲下身子,想解開他的衣上清理傷口。

可是衣服周圍都被血肉給黏住,幾乎要分不開。

於是,元清音果斷的將他的衣服“刺啦”一聲扒拉開。

這人腰腹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看起來是被人刺的劍傷。

傷口有些深,但是除了流血多一些並沒有傷到腎髒或者重要的地方。

她果斷下了結論之後就將他原本身上披著的麻布撕了下來,當做紗布一樣包裹上他的傷口。

元清音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扛到自己的背上。

她該慶幸自己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抬動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步步朝著尚書府走去。

元清音走的後門回去,十分小心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等到她累得全身都要虛脫的時候,才堪堪將人拖到房間裏。

元清漓今日早早的睡下,元清音的行動很輕,沒把睡眠正好的孩子吵醒,不過她的動作越發輕了。

沉默地盯著睡在自己床榻上的人,元清音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撿的爛攤子哭著也得收拾完呀!

她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倒了八輩子黴才會遇上天上掉人的事。

因為和晚兒走散了,隻能無奈的自己去燒壺水,毛巾打濕過,輕輕的擦拭傷口周圍被弄髒的地方。

她感覺到毛巾下的肌膚緊崩一瞬,明顯是那人感受到了痛意,下意識做出的反應。

“大哥,你隻有忍著點了,可是為你救你。”毫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元清音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在蠟燭微弱的火上烤。

現代人都知道縫針的第一步是要消毒,她現在可是什麼裝備都沒有,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高溫!

這裏也沒有醫用的棉線,元清音果斷的將織錦用的線給穿過銀針。

工具有些慘不忍睹,但是元清音的技術十分好,她手很穩的一針針穿過破裂的傷口,就這麼折騰到大半夜,才總算是能夠鬆一口氣。

元清音仔細看了看,心中讚歎自己的醫術:非常好!傷口因為處理及時,並沒有感染。

等元清音處理完傷口,給他把脈確定他的傷勢,可是越摸越摸不準。

這個脈象,怎麼有些奇怪?

明明是個青年,脈象卻很弱,這種一般是指脈象偏細,沉,無力,也就是說黑衣人的脈象和老年人的脈象很相似。

難道他天生體虛嗎?元清音又摸了摸,想必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許久,一時半會兒拿它也沒有辦法。

她的兩個眼皮都在打架,實在是有些撐不住,索性放下帕子,累的靠在床邊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元清音是被晚兒的聲音給吼醒的。

她一個激靈從冰涼的地上起來,門外晚兒的聲音更加清晰的傳進腦子裏。

“小姐,你在嗎?奴婢擔心的找了你許久,然後腦中靈光一閃,想著小姐是不是提前回來了。小姐,你要是在的話,應奴婢一聲呀!那小姐我進來嘍?”

晚兒自己在門口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話,直到最後說到她要進來,元清音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