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把紗布拿出來,給他換了藥,縫合好的地方有些撕裂,不至於破開,不過也是傷上加傷。

她皺了皺眉,這段時間都不能讓他做事了,得躺著靜養一段時間。

謝瑾年坐在獨凳上,抬眼就能看見元清音糾結的肉臉,他竟然想伸手去掐一下,看手感是不是像想象中的那麼好。

不過他安安靜靜的低下頭,等著元清音處理傷口。

她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傷口處理好了,謝瑾年道了聲謝。

“你就在屋子裏修養吧,等到傷勢好些再履行我們的約定。”元清音說完就出去找晚兒。

晚兒一直等著她,一見到小姐出來就道:“小姐,您沒事兒吧?”

她緊張兮兮的看著元清音,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奴婢剛才叫年兒一起來打掃窗框和柱子。”

“然後……”話音一頓。

晚兒欲言又止的看了年兒一眼,“然後年兒就提著水桶過來。”

提著水桶過來。真不愧是骨骼清奇,他還嫌自己的傷勢不夠重嗎?

心裏頭默默的吐槽兩句,元清音聽著晚兒接著說:“這些地方當然不能用水去擦,偏偏年兒固執的不肯放手,奴婢這才和她起了爭執。”

元清音了解到實情之後撫了撫額頭,有些無語的讓晚兒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回到房間走到年兒麵前。

男子微皺著眉頭,那種眉宇間自帶的英氣立刻顯現出來,薄唇輕抿著,看得出他的情緒不好。

雖然年兒本來就是個男子,但是他現在在國公府裏,又不是她的院子,這麼放肆可不行。

元清音一眼就看出他的不爽,他想出去也不行,更何況身上有傷。

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元清音道:“你最好還是待在屋子裏。”

男子並不說話,元清音轉移了話題。

“年兒,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個殺手還是位爺?”擦擦灰塵這種小家務事都做不成,她這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填了吧?

某種程度上不得不說元清音真相了。

謝瑾年聽見她這麼叫自己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被這麼打岔,剛才心頭一瞬的不舒服也消聲滅跡,拇指食指對著搓了搓。

他也有點尷尬。本來想著可以幫一點兒小忙,結果成了幫倒忙的。

元清音看他模樣,拍了下他的肩膀搖了搖頭,囑咐一聲:“今晚我給你換藥”就轉身離開,留著謝瑾年看著手中換下來的紗布發呆。

……

元清音在國公府雖然躲開了繼母的隨時“召喚”,但是她也要去陪陪護國公。

於是扭頭就去了練武場,謝瑾年扔下帕子跟在她的身後。

元清音對元清漓了解不深,知道這個小朋友話不多,也從來不輕易表達自己的情緒。

現在整天待在練武場裏,跟著別人比比劃劃還是第一次看出他的感興趣。

護國公剛剛凱旋而歸得到許久的休息,既然他的孫子如此愛好,大笑著連說了三聲好,然後每日都回來看看。

元清音有空的時候,就像今天一樣會來轉轉。

等走到練武場,還沒有走近“嗬嗬哈哈”的訓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