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很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馬車為什麼會側翻。

經過他的提醒,很容易就能聯想到車夫是周裕笙或者元清夢其中一方的人派來的。

可是年兒傷勢這麼嚴重,他們必須去赴宴。元清音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場鴻門宴還沒有開席,就已經開局了。

與男子麵麵相覷,她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牽強,然後元清音就和晚兒協力將側翻的馬車抬了起來。

她又去看那匹馬,傷的不重,兩人把馬車恢複原樣之後,去把年兒抬上車。

晚兒沒有一點駕馬車的經驗,年兒說他會,但他是傷患,元清音隻有讓他在一邊指導自己硬著頭皮上。

沒過幾分鍾幾人就聽到了絲竹奏樂的聲音,他們知道這是到宴會上了。

元清音也不管一身沾染的泥土和血漬,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找人。

她的出現讓祥和友好的宴會有一瞬間的凝滯,元清音一路跑一路上都能看見四處掃過來的眼神。

各種各樣的眼神砸在她的身上,有訝異有奇怪,更有嘲弄,她仿佛還能聽見這些人的嘲笑聲。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元清音匆忙的跑動中能看出這是一座別院,她知道裏邊兒的東西很齊全,一定會有醫藥箱或者供人休息的房間。

她一直朝著裏邊去,然後叫了幾個侍衛來,讓他們把年兒帶到屋子裏去。

侍衛都是在附近巡邏的,很順從的幫了她的忙,元清音把年兒扶到榻上去,這才鬆了口氣。

她讓別院的侍女去準備一些熱水,然後從屋子裏的衣櫃中抽出兩件衣服,一件自己換上一件,等待會兒給年兒穿。

元清音來時的動靜很大,周裕笙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而他的身邊正是早一步到了宴會上的元清夢、元清玲姐妹二人。

“奕王你看她,那樣子可真是太狼狽了!”元清夢嬉笑一聲,眼底的愉悅全都透露出來。

元清夢聽著侍衛剛才的來報,有些不爽的貼著周裕笙,“殿下,她還想要熱水,這是把別院當作自家地盤了呀!”

周裕笙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之後還有好戲在等著她呢,要做什麼就先依著她。”

元清夢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些,元清玲見二人的氣氛有些僵。

她便乖乖的點點頭,端坐在自己位置上,也說了兩句,“奕王真是英明,竟然還真的讓她吃了虧。”

元清玲不僅奉承奕王,連帶著她的姐姐也捧了兩句,把兩個人都說的舒暢,她才淺笑一下閉上嘴未出言。

元清音這邊等到人把燒好的水端來,用醫藥箱裏邊齊全的“裝備”給年兒處理傷口。

好在傷口沒有完全裂開,依雲清音的技術很快就搞定包紮好。

這個過程中,男子始終都是清醒的。元清音有點佩服他忍痛的能力。

雖然上了麻藥,可作用並沒有現代的麻藥那麼大,縫針的那種痛覺就像是指甲和肉分離時的痛苦,如果讓她忍耐著一定做不到像男子一樣一聲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