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走了,根本想不到元清玲腦補了一堆莫須有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成為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如果她知道的話,指不定會笑出聲吧!
元清音坐在房間的外間,欣賞外麵翠綠的世界,沁人的竹香遊蕩進屋子裏,把整個屋裏都沾染上它的味道。
晚兒沏了一壺茶,主仆三人,一個在床榻上歇息,一個在外間喝茶,一個在沏茶,好不悠閑。
這場宴會持續三日,今天隻是第一天罷了,還有兩天的麻煩事,可能元清夢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之後的時間都挺悠閑。
夜晚的別院不是靜悄悄的,隨處都點著燈籠,燈火通明的。
除了巡邏的侍衛,一些賞月的公子小姐也都在別院裏裏走動,時不時有說笑聲從窗戶外傳來。
為了避免麻煩,元清音沒打算出門。還好馬車上放了幾本醫書,雖然不是多麼的有研究價值,但是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元清音想到年兒在裏間,一直在就在外間沒有動過。
等到困了才發覺不知道該睡哪兒。
晚兒去專門提供給丫鬟的房間了,她總不可能也跟著去吧。
如果這樣的話,明天的頭條新聞就是“尚書府二小姐繼大小姐之後再得怪癖?”
為了不引人注目,也是不能暴露年兒,她隻能委屈自己睡在地上了。
“我為你犧牲可大了……”她以為年兒睡著了,便嘟嘟囔囔的去裏間拿被子。
黑暗中突然睜開了眼,沉悶的聲音傳來:“做什麼。”他從床上半撐起來,透過皎潔的銀色月光看出去。
元清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抱著被子從手上滑下去。幸好她眼疾手快的用腳抵住了,不然通通都得掉地上粘灰。
把被子拿好,她說:“你可嚇死我了。”
元清音把東西一件件的清點好久往外麵走,“你好好休息吧!過幾天我們就回去。現在形勢所迫,也就隻能這樣了。”
就這樣已經很好了,元清音來時還真的有設想過如果周裕笙要殺人滅口怎麼辦?
還好,也不知他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還是沒有開始實行,反正自己還活的好好的。
謝瑾年見她要出去,立刻叫住了她,“你等等。”
“嗯?”元清音疑惑的回頭看,男子竟然不顧身上的傷勢就要從床上下來。
“誒誒,你做什麼?”她說著小碎步的跑過去,把手上抱著的棉被扔到桌上,攔住他的危險行為。
謝瑾年坐在床沿邊,沉默不語地看著她。元清音動不了他,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有些無奈。
“到底你是大爺還是我是大爺?”
“大爺?”謝瑾年皺眉頭,沒有聽懂。
元清音吸吸鼻子,尷尬的擺擺手說沒什麼,那隻是個形容詞。
“夜間涼,你還是睡床上吧。你都流鼻涕了。”謝瑾年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啊?”流鼻涕?她伸手摸了摸鼻子,哪裏有?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時,剛才那個吸鼻子的動作讓他誤會自己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