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對這主仆二人無語了,趕也趕不走隻能留下他們,等了片刻她掀開車簾,想問車夫怎麼還不出發,結果馬車前麵哪裏有車夫的身影。
元清音怒目看著謝瑾年,問道:“我的車夫去哪裏了?”
謝瑾年再次看著餘逸,順從的屬下趕緊點頭,扭過頭說:“哦,夫人這回屬下來駕車”回了元清音一句。
等他坐到車夫的位置上,又敲了敲問道:“夫人,我們要去哪裏?”
元清音忍無可忍地咬著後槽牙,恨恨地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要去哪裏,還非跟著?”
“額……”餘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是聽從公子命令來的。元清音也沒等他回答,直接道:“去鄉下!先往東南方向走。”
“是。”餘逸頷首,熟練的“駕”指揮馬兒跑了起來,速度適中,穩穩當當的。
元清音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想到在馬車上栽過的跟頭,暗道自己一定要把駕馬的技術學會,不僅要學會,還要學的爐火純青,技藝精湛的地步。
等她暗下決心回過頭來,才發現謝瑾年一直看著她。謝瑾年在師門中和自己不一樣,他瘦了許多,臉頰都有了鋒利的凹線條,雖然更加俊朗,但是元清音有些心疼。
她從馬車的食盒中拿出自己做的小餅幹,遞給謝瑾年“要吃嗎?杏仁的。”
謝瑾年看著她手中的餅幹,明明不愛吃偏偏接了過去,還道了聲謝。
元清音也打發無聊的撚起小餅幹吃起來,一時間,馬車裏隻剩下“哢嚓哢嚓”吃餅幹的聲音。
謝瑾年說是要吃,可真一個下肚之後就再也沒有拿第二個。他偏過頭,目光落在元清音的側臉。她吃東西怎麼能像一個小鬆鼠一樣,一點點的啃,餅幹屑都掉在了嘴邊。
謝瑾年看得入神,近直接伸手抹去元清音嘴邊的渣子,惹得元清音木訥的盯著他,嘴巴無意識的嚼了嚼,後知後覺的問:“你在幹嘛?”
謝瑾年伸出抹掉餅幹屑的拇指,給她看。
元清音趕緊用衣袖抹自己的嘴巴,就怕讓他看見還有什麼不幹淨的地方。這下也沒了吃小餅幹的興趣,她側過頭,朝著與謝瑾年相反的地方望去。
謝瑾年撚了撚手指,把手中的餅幹屑慢慢的抹掉。
元清音深刻感受到了一路都在馬車上的日子非常不好過。馬車的體驗感完全不能和汽車同日而語,坐在汽車上她還能睡個安穩的覺,坐在馬車上……元清音搖了搖頭,她時不時就會被顛醒。
她從來沒有坐過這麼久的馬車,也不知道其實餘逸的駕車技術已經是拔尖的了。
下車之後,元清音終於忍不住跑到大樹旁邊吐了出來。
謝瑾年,從她背後繞過來遞給她一張絹帕。
元清音謝了一聲接過來,擦擦嘴。她偷偷的看了眼謝瑾年,又看著絹帕。想著這麼髒他肯定是不要的,於是嫌棄的把沾有自己嘔吐物的絹帕扔在地上。
元清音緩和許多之後揮揮衣袖,看著直愣愣盯著自己的謝瑾年,問道:“怎麼了?”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