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年見她醒了就告辭離開,他不適合待在她的房中了,雖然兩人是夫妻,但是實際上二人都心照不宣。

元清音梳理好自己,轉身叫了晚兒進來。

晚兒問安福身,元清音招招手,讓她把耳朵牧貼過來,悄聲告訴她:“你回府裏去,在我房中的東南角,有一個箱子,裏邊兒有張明晃晃的紙張,是一張賬單。你快速的取過來。”

晚兒領命,知道情況緊急趕緊出了尚書府。

元清音落水這件事因為叫了衙門的人來被鬧大了,現在滿城皆知廣平王世子妃昨夜在娘家落水了。

現在有人猜測她是腳下踩滑自己掉進去的,還有人聯係到衙門的人猜想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種說法各有人信,不過對於他們這些看客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沒人會真的去調查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連元易的對手都不願意去調查這種芝麻綠豆大小的事。

元清音叫來四個丫鬟了解情況,靜靜的等著晚兒回來。

了解到昨日衙門的人來了很快就走了,元易或許有些後悔叫他們來,也沒有挽留。

李瀾鳶母女幾人一陣哭哭啼啼的回了房,也沒受到任何懲罰。因為誰都不知道是她們做的,不知道元清音掉下湖中根本就不是腳下踩滑。

元清音眼神冰冷,徹底不打算放過李瀾鳶。

很快元清音收到了晚兒拿出來的賬單,上麵清晰的寫著元清裴做過的事情。她起身就往李瀾鳶的富春園走去。

李瀾鳶很快知道元清音的到來,笑眯眯的把她請進屋裏。笑容滿麵的關心她,說道:“清音可真不小心。”

李瀾鳶偏頭讓人把茶水端來,“別怠慢了世子妃。”她的話中充滿了嘲諷,讓元清音握緊了拳頭。

元清音清冷的眼神勾子一樣盯著李瀾鳶,然後從懷中摸出賬單給她看。

元清音一句話沒說,用紮實的證據讓李瀾鳶嘴角的弧度僵硬起來。

“什麼……?”李瀾鳶大驚失色之下好久都沒緩過來。剛才還在想元清音威脅她的證據通通毀掉了,如今她不僅明哲保身還能反咬一口。

李瀾鳶得意洋洋瞬間變了臉色,她萬萬沒想到元清音還有後招。她緊皺著眉頭,對握著那麼多證據的元清音產生了一絲畏懼。

元清音謹慎的收回賬單,對李瀾鳶說:“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瀾鳶顫抖著手,問她:“你有什麼條件。”

元清音瞥了她一眼,毫無感情的說道:“你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李瀾鳶完全沒了對策,她不願意丟棄如今擁有的榮華富貴,也不願意讓兒女飽受元清音的迫害。

霎時間淚水奪眶而出,李瀾鳶跪在地上,磕了幾個腦袋,哀求元清音:“清音除了這個你隨便提要求,不管是錢還是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你盡管提。”

元清音眼裏一片悲涼心中笑的無法遏製,李瀾鳶這種人是不會向善的。她不會給任何的機會。

元清音看她並不打算去“自首”的樣子,轉身就走,準備把手中的賬單交到元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