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瀛哪裏產生對謝瑾年的信任。謝瑾年提出去南方,他也毫無反抗的隨著去了。

他們快馬加鞭,飛奔的馬兒踩在枯幹的樹葉事發出脆響,掀起一陣黃土灰塵。

馬匹選的是優秀的良駒,一路上沒有停歇。不出十日就到了揚州。

周劍瀛勒住韁繩,抬頭打量揚州城門,高大的石牆足有二十人高。

他從小出生在中原,唯一知道的是揚州正在鬧瘟疫,周劍瀛不懂世子為何帶他來這裏?

入城過後,他們住進一家空曠的客棧,裏邊兒一個人都沒有。

謝瑾年下了馬,吩咐餘逸照顧好小少爺。

周劍瀛道:“我不需要照顧。”

謝瑾年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他獨自出去了一天,等到第二日傍晚才回來。

謝瑾年不僅回來,還帶著兩個人。他隻介紹了一句,“以後他們二人保護你的安危。”

周劍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及時恢複了記憶,他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更何況他麵前的人是謝瑾年,周劍瀛更不會開口。

餘逸見到來代替自己的兩人,朝著他們示意一下,然後跟著謝瑾年離開周劍瀛的廂房。

周劍瀛對二人點點頭,順勢關上門,沒有理會他們守在自己門口。

他摸到藏在手臂上的手鏈,盯著一處地方沉思。

……

“公子,兄弟們都準備好了見小少爺嗎?”餘逸知道公子去了軍隊,所以問道。

謝瑾年嗯了聲,把還想多問幾句的餘逸直接關在門外。

“誒誒,”他被門打到鼻子,有些小心的揉了揉,默默吐槽“公子心情不好?”

謝瑾年煩躁的轉動珍貴的玉扳指,麵上並無表情,可仔細看去,他細微皺著的眉頭隱藏著隱忍和悲傷。

謝瑾年不知道他這一次不告而別還要多久才能再見到她,或許是永遠。

取下扳指放進桌子的抽屜裏,正事要緊,其他的事情還是先放一邊。

他一身衣冠楚楚,豎著的馬尾隨窗外進來的風飄動。俊逸的麵容因為逆光,隻能看見模糊的黑影。

沉默良久,謝瑾年:“餘逸。”

輕飄飄的一聲喚,餘逸立刻從高高的房梁上跳下來,“公子有何吩咐?”

謝瑾年問他:“我們和他差了多少人?”他們的軍隊有十萬人,而握在皇帝手中的兵力卻有三十萬大軍。

餘逸擰眉,其實從十年前開始謀劃,可……“是我們的三番。”他說。

謝瑾年頷首,“我們的精銳是多少?”

“十萬。”

謝瑾年讚同的揚揚下巴,“如今我們是沒有護國公那樣驍勇善戰的首領,所以對上三十萬大軍還是很吃力。”

餘逸也明白,可是皇帝好像得到了風聲,自從黃巾軍出現過一次,他變得更加警惕。

他們也再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招兵買馬。

“所以,鶴望蘭是個好的地方。”謝瑾年道。

餘逸頓時明白了公子想要提醒他的事,他趕緊點頭,抱拳道:“屬下會去查明鶴望蘭瘟疫的真相,接觸鶴望蘭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