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微風河畔,月夜把銀色的浪漫散落在人間,雙雙對對的鴛鴦撲棱著翅膀,煽動湖波,泛起陣陣漣漪。

入了冬,天稍寒。

元清音又批了件棉衣,脖子的地方有一圈毛茸茸的領子,粉色的襖子繡著玉兔,到是挺襯她的白衣。

一黑一白的身影挨得很近,男子俊朗的麵容時不時引來姑娘的偷看,偷看的眼神又被女子冰涼的目光嚇走。

看著為蒼生百姓做事不辭辛苦的女子,謝瑾年悶悶的笑出聲。她就像炸毛的小倉鼠,氣鼓鼓的臉頰紅潤,笨拙的樣子又帶著小孩子心性。

“你笑什麼?”元清音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吃了一個冰糖葫蘆。

傍晚時候,謝瑾年還是妥協的帶她吃了第一麵的特色湯麵。

元清音滿足的又要了根冰糖葫蘆,和他漫步在燈籠長街。

河裏星星點點的,就像星辰掉落在河麵一樣。

“哇,那裏有船隻,可以租借!”元清音驚喜的望著河畔停靠的船隻,有船夫吆喝著,陸陸續續也有人去坐船。

元清音期艾的用水靈靈的眸子看著清冷的男子,她故作可憐的時候,泛著嬌豔的瞳仁也少了幾分嫵媚,多了些純善。

謝瑾年黑色的衣袍被紅色燈籠映照著,泛著幽幽的光芒,襯得白衣女子都要融進去。

他笑著說:“不是著急回去看女兒嗎?怎麼,還要劃船?”

元清音聽得一愣,什麼回去看女兒。她轉念一想,不對,謝瑾年在調笑自己今日反駁賈老爺的話。

她頓時有些被雷到的咳咳,激動的臉都憋紅了,結巴的解釋:“那隻是權益之策!我哪兒來的女兒……”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小。

謝瑾年挑眉,“或許清音在暗示我,你想要女兒?”他一本正經的說完這話,目視前方的船隻,似乎在打量哪一個好。

元清音這回是真的嗆到了,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蘆被她咳出去,眼淚水都因為劇烈的咳嗽冒出來。

謝瑾年拍拍她的背,動作輕柔的捏住元清音的下巴,拿出帕給她把嘴角擦幹淨,“這麼不小心。”

元清音擺手,這是她不小心嗎?!明明就是某人說話不著四六,才害的她被嗆到。

她抬眼看著謝瑾年始終都是這麼正經的臉,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說錯話,自己想岔了?萬一人家謝公子隻是隨著她的話說下去的呢?

元清音又看了他一眼,把這個啞巴虧吃下去。

謝瑾年聲音特意放輕柔,原本有些沙沙嗓音格外誘惑人:“走吧,陪你坐船。”他低著頭,幾乎是貼著元清音耳朵說的。

元清音能夠感受到他的發絲掃在她耳畔的癢意。順從的跟著男子來到船邊。

元清音知道謝瑾年會劃船過後,就要了一艘小船,隻夠他們兩個人在船上。抵了足夠的押金後,兩人撐著船往河中走。

南方的冬天還沒有雪,不過說一句話還是會起霧,元清音坐在船上,露出來的鼻尖被凍的紅彤彤的。

今夜的星光很美,天空也不是純粹的黑,帶著被星光照耀的藍瑩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