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兒年紀最大的就是那個蓄了胡子的老人,眾人便請他先進去,然後其他人也接著進屋。

元清音走在最後,她故意落下腳程,路過的燕寒斂時候,拍了拍正關門的燕寒斂,貼著他耳邊悄聲說道:“別擔心了,我會盡全力的。”

燕寒斂眨眨眼,表示感謝。

元清音微笑的安撫他,然後才跟著前麵的幾個人往寧王床前走去。

元清音隻看到垂下來的帳簾,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人影,但是看不清楚麵容,她知道躺在床榻上的就是生病的王爺,可惜被簾子遮住,目前還看不到任何麵色的情況。

長胡須的老人先進來,理所應當也由他先診斷。

老人看病的步驟與普通大夫並無異常,無非也就是那四步望聞問切。

第一步“望”,帳簾終於掀開。

元清音也就是這時看清了病榻上的寧王。

年過半百的王爺身形消瘦,膚色變得很暗黃。臉色不正常的潮紅,眼底下還有很深的黑色。

元清音記得上一回見到王爺的時候,印象中,他還是個健碩高大的中年人。模樣看起來也不是現在這般蒼老。

還有,寧王很明顯的消瘦了不少,原本豐盈的兩頰現在已經凹陷下去。

病態十分明顯。

元清音心中初步的診斷了一下,心中有了答案,然後目光看向蓄胡須的老人,老人動作很慢,第一步“望”就花了一刻鍾的時間。

元清音突然覺得有些後悔,後悔沒叫燕寒斂早點帶她進來,就這個速度等下去,恐怕天黑了也輪不到自己

好在,燕寒斂留下老人過後,把他們帶到外屋來。

無事可做的元清音開始打量起整個房間。這個屋子很大,旁邊站了十個左右的侍衛不說他們六人進來之後空間都還顯得非常富裕。

寬闊的房間擺設的東西有條理,除了幾個貼在牆邊的櫃子和一桌一椅之外基本上別無其他?

他們坐的椅子都是臨時搬進來的,中間空出來一片,沒有其他的東西。

地上鋪了一張花紋樣式很獨特的地毯,踩上去同樣是軟綿的。

元清音本來是在打發時間,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中,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又讓某些人覺得不爽。

那一男一女對視一眼,朝著元清音看過來,話語中有些帶刺的道:“我實在是有些擔心王爺的身體,不知諸位有沒有什麼拿手絕活?”

問話的是女子,她看似朝著大家發問,實際上目光落在元清音的身上。

元清音收回打量房間的視線,轉而看向那名發問的女子,她也不開口。

反正女子沒有指名道姓的點著她發問。所以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發問的女子見無人搭理自己,有些惱羞成怒的撇向一邊,朝著那個道士看過去。

女子看了幾個人後可能覺得場中的道長是最好欺負的,秉承著柿子要挑軟的捏的道理,她開口問。

“道長,不知您習的是醫術還是道家玄術?”

道長臉上掛著明顯的假笑,看似認真,實際上敷衍的回答說,“信士心中所想為何,便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