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笙翻動眼前的賬簿,臉色有些陰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元清玲也不知道平白得到這麼多的銀兩,為什麼他還是不太開心,隻能低著頭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裕笙冷笑一聲,拿出一張地契,指尖翻轉把地契黑衣白紙寫的內容擺在元清玲的麵前。

他嘴角噙著笑,“你說元易沒有把真正的的地契給元清音?”

元清玲眉頭一蹙,又怕被發現的很快鬆開。她不想讓殿下牽扯上任何有關元清音的事情,不過殿下已經問到這兒了。

元清玲目光閃了閃點點頭,“就在元清音成親之前,父親把這張地契給了她,不過我知道,那是一張假的地契,父親不可能舍棄本該屬於他的東西。所以真正的地契還是在父親手中,也就是殿下您拿著的這個。”

元清玲望著思索中的周裕笙,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忍不住開口“殿下。”

她剛叫了一聲還什麼都沒說就被周裕笙打斷,“答應你的我不會反悔,下去吧。”

周裕笙的話讓元清玲心頭微寒,委屈的抬頭看著高大的男子,最終還是離開回到自己的院落。

她被禁足了……

周裕笙一反剛才的陰沉,挑唇看著手中的地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眉梢都帶著些許愉悅。

他不做猶豫的將地契揣進懷中,帶著親信出了門。

李蘭香的嗓子雖然好不了,但是她也按照元清音的法子好生的養著。

這一年的時間感覺舒服了不少,對於打理藥田也更是盡心盡力,對於藥田的事更加上手。

李蘭香見天氣好,抬了凳子擺在樹蔭底下,坐在凳子上納涼。她也不閑著,手裏頭捧著刺繡一針一線的打發時間,時不時抬頭看看藥田,姿態愜意,再沒有路過一滴眼淚。

繡帕上已經多出半朵淡菊,她舉起來看了兩眼又拆掉兩針,正打算重新繡的時候,遠處走來一撥人。

李蘭香感到奇怪,藥田所處位置偏僻。除了買藥的商戶會來,基本上沒有別的人路過。

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朝著要填的方向走來?

她把刺繡放下,領頭的人已經走到了跟前。李蘭香驚訝的發現是許久都沒有露麵的奕王!

李蘭香隻是在對方來藥田找元清音的時候見過周裕笙,除了知道他的身份之外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對元清音做的那些事兒。

周裕笙看著麵前的婦人,輕蔑的笑了一聲,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詢問“你是這裏的領事?”

李蘭香點點頭,連帶著比劃了一下自己並不能言語的事情。

周裕笙卻滿不在乎的繼續問她,“我懷疑你們隨意動用屬於我的土地……不知道你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李蘭香一下子變得有些慌張,摸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拚命用手比劃著。

周裕笙很不耐煩的對後麵的人揮揮手,“這兒的領事不依不饒,既然她不肯配合,那就把這兒的東西都給拔了,本王要修建納涼的避暑山莊。”

你們不能這麼做?!李蘭香揮手,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可周裕笙轉身就走,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