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方才是名師日診上百的那種,他說的元清音也就認了,老老實實的被李詩格帶到屋子裏坐下。
李詩格沒有出聲,元清音不好沉默,直愣愣的道:“師父他老人家沒事兒吧?”
李詩格側目看了她一眼,輕飄飄的眼神讓元清音頭一回感受到了來自師兄的責備。
她漸漸有些心虛的把腦袋縮下去,似乎縮縮脖子就能把臉藏在桌子下邊兒似的。
“師父聽到消息就辭官了,這會兒還在山上沒有露麵。”李詩格說到這兒也有些擔憂,“師父自從聽聞你……的消息,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要不是每日都會去問候一聲,他們都擔心師父做出什麼嚇人的事情來。
元清音聽到這兒也不好受,她不希望任何關心她的人因為她受到傷害。
女子一下站起來朝著旁邊的櫃子走去,她拉開櫃子下邊兒的抽屜,從裏邊拿出信紙和毛筆,對李詩格道。
“一會兒我就要走,恐怕見不到師父了,到時候就麻煩師兄把寫封信給師父送去。”
希望師父能夠她的任性……
為了演的逼真,元清音臨走時還特地換了一件衣服。
等到她下山的時候直接從大門大搖大擺的離開,也沒去注意其他人的目光。
九師兄若有所察的抬眼,正對上元清音離去的背影。他覺得有些眼熟,“大夫!”大媽伸手在他跟前晃來晃去。
九師兄什麼都沒來得及思考就被眼前的病人打斷。
他收回思索的目光,“伸手”冷靜的聲音對著大媽說道。
……
謝瑾年他正走在回去的路上,一宿沒有休息讓他眼下有些青黑,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疲憊的味道。
他推拉開門,透過冰藍色朦朧的天光進了院子,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除了風聲吹動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其他什麼動靜都沒有。
如今已經是夏老虎,天兒熱的很,一夜時間也出了許多汗,他快走兩步去燒了一壺水,沐浴更衣完了才回到房中。
謝瑾年的動作很輕,踏進房門的那一刻心頭微動,覺得有些冷清。
他一路漫步走到臥房,床榻上,本應該出現在房中的女子沒有半點影子。
謝瑾年咬了咬牙,伸進被窩裏試探了一下溫度,冰涼的……
腦海中一個不好的念頭產生,他深黑的眼瞳就像是暴風雨前那個寧靜的夜晚。而那個夜晚沒有任何星星和月亮,隻是純粹的黑色。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的黑!
“餘逸!”
他一聲說完,餘逸的身影就出現在謝瑾年的眼前,“解釋。”謝瑾年側目,直接對上餘逸的目光。
餘逸當即跪在地,神情也慌亂起來,“公子,屬下沒有看著小姐,屬下聽人吩咐說小姐想要一個人待著,便、”
謝瑾年接上他的話,“便離開了?”
餘逸“是”一聲,也不推脫。他趕緊道:“夫人也許隻是出門逛一圈兒,公子別擔心!”緊張之下,竟然是稱呼都被打回原形。
謝瑾年心底的慌亂就像是許多細小的針在心尖上紮一樣,窒息又疼痛的感覺侵襲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