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斂這才注意到謝瑾年兩眼通紅,眼底下也有青黑,若說他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成了這副模樣燕寒斂到覺得不太可能,他似乎很久沒有休息了。

“你……很累的樣子。”他正經了許多,淡淡的開口。

“告訴我”謝瑾年抬眼直視燕寒斂,“她在哪裏。”

“其實今天你什麼都沒有看清楚,”燕寒斂告訴謝瑾年,“一隻貓從灌木叢裏竄了出來,沉青為了保護清音才把她摟進懷中的,兩人我都監視著呢,一路上沒有特別的地方,”

他說到這兒歎了口氣,“你為什麼都不肯聽一句解釋?可真是傷透了清音的心。”搖了搖頭,看著表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謝瑾年皺了皺眉,充斥著怒火的雙眼閃爍,“你說什麼?”

燕寒斂翻了個白眼,直接找了根凳子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一路順著口腔進入喉嚨,辣的燕寒斂嗆聲,“咳咳、你這怎麼是酒啊?!”

他還當做是水一口灌了下去,辣嗓子程度可想而知。

謝瑾年死死的盯著燕寒斂,等著他的回答,對於他被嗆著也是冷眼旁觀的模樣。

“行行行,我在慢慢的複述一遍給你聽總行了吧?”接著又慢悠悠的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謝瑾年鼻間呼出輕輕的一氣,似乎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反駁,他坐下來,目光複雜的盯著遠處,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嘴裏灌。

他的動作比燕寒斂還要粗暴,傾斜的瓶子裏酒水從嘴角滑落,晶瑩的酒就順著他的喉結打濕了一片衣襟。

燕寒斂是極其了解他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哼了一聲,罵他:“你早幹什麼去了,要是多聽她解釋一句也不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喉嚨的不適感消失了,他開始拿起酒壺給杯子裏道了些:“我看你就是自作自受。”

“我難受……”謝瑾年閉上眼,又是一杯辛辣的酒下肚,他的眼角有些浸出一滴晶瑩的淚,合著溢出來的酒彙在一起跌落下去。

燕寒斂從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多看了兩眼歎了口氣,“何必這麼折磨自己、折磨清音呢?”剛剛倒進杯中的酒一口下肚。

謝瑾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燕寒斂說的話也沒有回應。

得不到回應,燕寒斂也閉嘴,兩人沉默的一杯杯接著喝酒,不醉不歸的架勢。

“對了,”燕寒斂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和謝緣兮是什麼關係?”

他可是看見兩人親密的挽在一起,這事兒清音也看見了,要是謝瑾年不解釋清楚,兩人別想好了。

謝瑾年“啪”的把就被按在桌上,有些沙啞的嗓音摩擦出幾個字,“義妹、要負責的人、義父的女兒……嗬”他輕笑一聲,“你說什麼關係?”

燕寒斂撇撇嘴,“我哪兒想管你們有什麼關係,我是在擔心清音!她可是親眼看到你們挽在一起的樣子,要我是她,也絕對會一走了之根本不想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