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煩死了!”感覺頭都快炸掉了。

華美的屋中一名女子煩躁地走來走去,不施粉黛的臉上有著嬰兒肥,更加嬌嫩鉛華銷盡見天真。

寬大的衣裳被她隨意的披在肩頭,一頭青絲也任其散落,沒有一絲形象。

可就是這樣,女子也依然明媚動人,眉目如秋水,清風拂玉肌,婉如清揚。

“小心身體。”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叫的女子頓下腳步,一秒過後又繼續沉浸在自己煩躁的心緒中。

沉青從梁上飛身下來,擋在了元清音的麵前。眼神直直的盯著女子不再讓她走下去。

“沉青,我想一個人靜靜。”元清音蹙著眉,心中的煩躁時時驅散不去。

元清音不是願意逃避的人,決定出逃的那一刻她猶豫了。自己真的想要離開他嗎?真的想要遠離這個地方,而不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沉靜下來的元清音很快就知道心裏的答案,她不想離開謝瑾年,如果要離開也不該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走。

可是現在她很煩躁,為什麼大夫診斷的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謝瑾年也沒有來問過一句?

上次的庸醫就不說了,這回的大夫可是一眼就看出她懷有身孕了,可這幾天過去了仍然不見謝瑾年的蹤影。

似乎從那天之後他再沒有來過……元清音心下一沉,因為沉青擋住去路而選擇轉身坐下,麵上仍然苦惱的很。

“小姐”門被推開後晚兒走了進來,她一進屋大股的藥味兒傳了進來溢滿整個房間。

元清音歎了口氣,從晚兒手中接過來一碗苦湯藥就往嘴裏悶。一口氣苦澀的藥全部見底,她眉心一動沒有皺著反而挑了挑。

“沉青,你聞聞和平時的有什麼不一樣嗎?”她凝視著碗底剩下的一點藥湯,警惕的神經不敢掉以輕心。

沉青接手朝著所剩無幾的湯藥瞧了兩眼搖頭,“無礙。”

元清音挑了挑眉,這回不僅是疑惑更帶著些將信將疑,“你學過醫?”

元清音近日精神不濟連帶著鼻子有些堵,她也聞不出什麼,隻能寄希望於沉青身上。

“不,我用毒。”沉青道,直接堵住了元清音的話。

把心揣進肚子裏,元清音將藥碗遞給晚兒。在這間屋子裏待了太久,心情總是有些壓抑。

刷拉一聲拉開了百葉窗,一點明媚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照的屋內一片亮堂。

她轉身走到門口,衝著門口的侍衛道,“你們告訴謝瑾年,我要去外麵走走,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回答我。”

元清音說完就回了裏屋換衣裳,其實她並不能確定謝瑾年會同意,不過總有辦法讓他同意的。

遠在軍營的謝瑾年收到消息瞬間沉默下來,似乎隨口問,“那個侍衛還在她身邊?”

餘逸頷首,肯定了猜測。

“公子,小姐能夠安穩的在屋裏呆了那麼久或許已經是看在您的份上……屬下認為。”

餘逸話沒說完謝瑾年便揮了揮手,他立刻退下去回複侍衛,“保護好小姐,有半點差池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