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斂執著地朝著他收起來的紙上望過去。除了一片空白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謝瑾年擋住他的視線走過去,“知道你會來,早有準備。”

燕寒斂有些急躁,從牙縫裏蹦出來的說,“真希望你沒有那麼了解我。”

謝瑾年知道他的性子,對於燕寒斂的話沒有反駁,他岔開了話題。

“這裏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恐怕也隻有你能做下來。”謝瑾年話語中若有似無的將他捧了捧。

燕寒斂就吃這一套。

“你先說來聽聽。”不過有綁他的事情在前,對於友人燕寒斂還有點小脾氣。

“跟蹤沉青。”

“沉青?!”燕寒斂瞪大了眼睛的望著他,“這個人有什麼問題?”

謝瑾年挑了挑眉,“你不知道?”

燕寒斂連忙擺頭,酒醒之後回客棧,然後發現人都被謝瑾年帶走了。

他就想方設法的要進來,哪裏關注得到沉青發生了什麼?

謝瑾年把事情簡單的說了兩句,燕寒斂就像是個炸藥一樣,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他竟然敢傷害清音?而且隱藏的這麼深!”

燕寒斂眸中全是怒火,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我就知道這個人不安好心,沒想到他比不安好心還要過分。”

謝瑾年沉靜的目光透過憤怒跳腳的燕寒斂看向遠處,那處深淵當中不再是波瀾不驚,而是攪動著什麼像是極寒的風暴圈,稍微靠近一下都是危險。

燕寒斂回過神來的時候見他發呆,不免上手拍一下。

還沒碰到人就被謝瑾年一隻手彈走,腳步往身後一側躲開。

“啪”的聲音,燕寒斂委屈的盯著自己紅了道杠的手背,皺了皺眉歪著頭看向謝瑾年,怎麼感覺他剛才怪怪的?

燕寒斂還想再打量兩眼謝瑾年已經恢複如初,又是一副冷麵閻王的模樣,讓人實在沒有探究的欲望。

更重要的是燕寒斂害怕自己探究著就把閻王爺給惹怒了,在心底歎了口氣又說起之前的話題。

“我當然很願意幫清音報仇,但是沉青的武功可不低,說不定剛靠近就被他給發現了。”

燕寒斂說的是實話,沉青的功夫絕對在他之上,甚至說不清在什麼境界。

謝瑾年搖頭,“你不需要特意的跟蹤沉青,要跟蹤那幾個他的同族就好了。”

謝瑾年根據那日的觀察判斷,“那些人和他是一夥的,但是有不同的目的,跟蹤沉青太難,跟蹤那些人不成問題。”

“你想知道什麼?難道不給清音報仇?”燕寒斂想到這個人把元清音關起來的事便譏誚一聲,“忘記了,要給清音報仇第一個就要把你解決掉!”

謝瑾年許久沒有吱聲,說完的燕寒斂不泄憤轉過頭想罵他兩句,一眼看到昔日的兄弟呆愣在原地。

“良心發現了?”燕寒斂心裏擔心,嘴上也忍不住多說兩句。

謝瑾年沒有理會他的嘲諷,麵上顯得格外的嚴肅,在燕寒斂都快有些應對不來他這種模樣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