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膳的時候,謝瑾年過來和她一起。

元清音仔細看了一眼謝瑾年,神色無常,她便沒再看,叫丫鬟上菜之後落座。

剛吃了兩夾菜,元清音就聽見謝瑾年開口,“我把謝緣兮遣走了。”

元清音想到話仙兒回來告訴自己,他今天在東苑門口站了會兒的事情,頓時了然。

謝緣兮確實不適合呆在這裏,不說她的侍女做的事與她有沒有關係,就單單她覬覦謝瑾年一點元清音就不喜了。

不是她不大度,沒有別的婦人體貼的給丈夫張羅小妾,隻是受到現代的教育過後元清音根本無法想像一夫多妻的同時,她也是那其中之一。

別人的事情她管不了,落到自己身上就不能容忍。好在,謝瑾年似乎沒有表現出來過一點要納妾的心思,她也就裝作不知道了。

兩人吃了飯謝瑾年還有事情要處理,就離開了院子。留下元清音在房裏看書,沒看一會兒燕寒斂,提著兩壺小酒走進來。

元清音看著今夜月色不錯,便也出了房間跟著燕寒斂到庭中去。

燕寒斂提過來的酒都是自己喝的,元清音一滴都不讓碰。

元清音好笑,和他聊著天兒,感覺有了友人的陪伴心中舒坦自在,燕寒斂又對她說起今天的事情。

一口酒下肚,說道:“表兄今日是下了狠心的,竟然和謝緣兮斷絕了關係!”

元清音聽著這話則有些不滿,謝緣兮早就成年了,說實話要盡義兄的義務也可以就此終止。

燕寒斂沒聽到她說話就自己說下去,“表兄最重情義,廣平王當初立下遺囑,要他照顧謝緣兮這個郡主他就當真記在了心裏,要他康複大業他也不管不顧的去闖。”

越說越帶著吐槽的勁兒,“說實話廣平王對他也不算多好,就是養育他長大了,表兄就堅持的對廣平王的話百年如一日的實行,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頭。”

元清音被燕寒斂一句話點醒,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一下就想到了謝瑾年的性格。

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信仰,謝瑾年能為了她背棄一次諾言,應該是很難過的吧?

那些不滿飄零的想法一瞬間散開,就像蒲公英的花籽被風一吹就輕輕飄走,這些念頭也被元清音徹底根除。

想到謝瑾年,她突然心疼起來。一下站起身就往外麵走,想要見他的心情如此迫切。

燕寒斂被元清音動作弄懵了,喝了酒暈乎乎的腦袋竟然一下就清醒過來,趕緊放下酒大聲道:“這突然的,去哪兒?”

元清音遠遠的回了一句,“找我家謝公子!”聲音輕飄飄的傳過來的時候,女子儼然已經走遠。

聽著元清音上揚的尾音燕寒斂突然放下的繼續拿起酒杯,對著殘月自斟自飲,嘴角噙著一抹輕鬆的笑容。

……

皓月當空,秋風不減涼意,隨便帶過來一陣風就能,吹得穿著薄衫的人起一層雞皮疙瘩。

周裕笙推開依偎在他胸口的女子,去把中衣穿上。女子被王爺推醒了,本來還想纏上去,但見王爺已經開始穿衣便衣,灰溜溜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