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貌美女子,凝眸皓齒,玉麵淡拂頭上插著一支上好的玉簪,陪著月白的外衣更顯的優雅閑適,與一旁清雋嚴謹的男子很是搭配。

鏡中看著女子月貌花容,謝瑾年目光沉了沉,轉身去拿了帷帽來。

元清音立刻抵觸,“這裏又沒人認得我,帶這個幹什麼?”很容易看不清路,她不想要。

謝瑾年哄著,“乖”一邊給她戴上,他的阿音要這樣出去就不是祈福,而是被別人觀賞了。

元清音其實不想戴,但是他低沉的單音一出,整個人都好像軟化了一樣,聽著就喜歡,便忍了下來沒取。

兩人花了半個小時來收拾,走到外邊兒的時候叫人布菜,用過飯再出發。

謝瑾年休息一天也給餘逸放了假,讓他別去管軍營的事情。於是元清音帶著晚兒和話仙兒,謝瑾年帶著餘逸。

想著在府中的師兄,元清音臨走時又讓晚兒去請他一起。

這會兒又耽擱了一柱香的時間,出發的時候謝瑾年拉著元清音到了一輛馬車裏,看樣子似乎很迫切。

元清音看了他一眼,本來想問他這麼著急做什麼,但是一看到那張俊朗的麵容,不禁迷了眼要問什麼都給忘記了。

謝瑾年撩開簾子,看到李詩格上了另外一輛馬車才放下車簾,端端正正的坐在車裏,心情愉悅地等待出發。

車夫餘逸剛上馬,外麵傳來燕寒斂的聲音,“表兄聽聞你要去報安寺祈福?等我一起啊!”

清朗的少年說著就撩開門簾闖了進來,不管不顧的坐在元清音旁邊。

本來沒有多大的馬車再加上他就顯得有些小了。

謝瑾年頓時不愉,頻頻看向燕寒斂。

“表兄,你眼睛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就乘著馬車還沒出發,快些回去休息吧!”燕寒斂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謝瑾年臉色更黑了,燕寒斂丈二摸不著頭腦,又看見表兄掃了眼元清音,頓時明白過來。

“你放心,清音交給我來照顧就行!保證她玩的開開心心。”說著還拍拍大腿。

謝瑾年幹脆不理他,端坐著閉目眼神。

元清音剛才還不知道怎麼了,但是燕寒斂這一連串的騷話讓頗懂得謝瑾年悶騷的她反應過來。

這是嫌棄,馬車裏多了一個大瓦特電燈泡?

燕寒斂看著,閉目養神不搭理他的表兄,又看了看自己傻樂的元清音,皺了皺眉頭翻身出去,“我要去前頭騎馬,不和你們一塊兒了,難懂!”

燕寒斂一離開謝瑾年就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向元清音。

元清音止住笑容,被他看的吞了口口水,手伸出去在馬車裏的抽屜中,拿著一本書出來,飛快的看起來。

其實她什麼都沒有看進去,就是覺得一直看著自己的謝瑾年有些……火熱。

報安寺在城外,排隊出了城以後一片開闊,馬兒也快跑起來,冷風往馬車裏灌進來,謝瑾年就用軟墊給它擋住,以免身子弱的元清音染上風寒。

報安寺的香客許多,元清音下了馬車就有些詫異,還以為這種沒看頭的季節來會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