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元清音還沒有徹底傻愣住,她努力的掙開謝瑾年,驚慌的看著自己這身打扮。

實在是太不尊重了,擺擺手拒絕進去。

“我還沒焚香沐浴,也沒有帶任何東西來,進祠堂可不能這麼馬虎。”

元清音這時候臉也有些紅,一個是因為謝瑾年竟然帶著她來這兒,那意思就是認定她了?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臉紅。二一個我還有些羞愧,自己什麼都沒做就來見謝瑾年的祖先,會不會顯得太不尊敬了?

元清音偷偷地抬眼瞧著謝瑾年的神色,沒發現任何異樣。

“沒關係,走吧。”似乎覺得自己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她謝瑾年放柔了聲音,這次也沒有去拉她的手。

元清音覥著臉跟在他身後,眼底還有些不確定。

在這兒住了這麼久,元清音還沒有來過祠堂——平日裏她也不會想要來這裏。

今日光明正大的跟著謝瑾年走進來她才敢打量一下這個神聖地方。

屋門前是個照壁,擋住了從外邊兒來的視線,但遮不住從裏麵飄出來的嫋嫋煙氣。

元清音動動鼻子,聞到香的味道,還有點兒淡淡的香氣,為祠堂更添了點神秘莊重的色彩。

謝瑾年帶著她繞過照壁,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間盤旋模樣的香火爐。

說是爐子不太合適,因為它很大幾乎是從地麵延伸到了天花板。就好像藏家寺廟裏的那些經幡一樣圓柱體,看得出材質是鐵器,在上麵雕的有花紋。但上邊燃燒的的確是香火和蠟燭,所以說它是個爐子也不錯。

這個發光的物體賺足了視線,元清音又去看後麵那一片微弱亮著的地方,那裏就是放著靈牌的地方了!

謝瑾年繞開這個圓柱體的香爐,走到靈牌前的蒲團邊。他收腳的同時往後頭看去,伸手把人撈著帶到另一個蒲團跟前。

謝瑾年清俊的麵容帶著肅穆,動作規整的撩開衣袍,端正的跪在蒲團上。

隨著他跪下元清音也趕緊跪了下來,一邊兒看他一邊兒看著那些靈牌。

靈牌的數量很多,元清音都鬧不明白這些誰是誰,總之跟著謝瑾年一起跪就對了。

然後元清音就聽見旁邊的謝瑾年沉聲道:“諸位隨我共成大業,我謝瑾年,今日便帶著我共渡一生的妻,請求諸位見證!”

話音落下,謝瑾年拉著元清音一起叩拜。

元清音還在想他剛才的那句話,還沒想明白謝瑾年又拉她起來,接著兩人就要上香。

這會兒他點燃了幾柱香要敬,元清音不好詢問,於是乖巧的跟著他一起照做。

等到從祠堂出來,謝瑾年拿起擱在角落裏的油紙傘,他見外麵雨停了,便就這麼拿著也不撐開。

元清音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詢問,他就主動地出聲說道,“是不是奇怪祠堂裏都是誰?”

元清音也不扭捏,點了點頭承認的卻很好奇。

他說:“那是我的屬下,也是一些勇猛之士。”聲音沉穩不疾不徐,仿佛就隻是在成熟一個事實,與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