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之後的行動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演示了無數遍。從坐在這車上的那一刻起,就無數次的在腦海中想好了所有的方法,隻等著這就關鍵的一刻。

城門口的士兵就是土匪窩裏的流民變得,大當家知道城門口是最關鍵的地方。

早就把官府的人換了下來,用自己的人頂上去。就等著有人來時,能夠及時的報信,也能將城中反抗的人鎮壓回去。

所以陳門口的幾個士兵身上都透著一股流裏流氣的土匪氣息。

“喲,老伯來了,這今日又是好酒?酒不好可不會給錢啊。”

旁邊的士兵撞了他一下,“你小子什麼時候給過錢?就知道玩吃白喝。”他玩笑的話說出口旁邊的人都笑作一團。

這些人毫無軍紀,恃強淩弱。老伯每次來送酒都能遇上這幾人找了麻煩。

要是容易的時候說兩句不好聽的話就放過他了。要是遇到不容易的時候,還有可能被打一頓。

這幾個人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今天還不想打人。

這剛鬧完一抬頭就發現送酒的老伯身後跟了個人。

幾個土匪扮的士兵趕緊圍了過去,調笑著罵了兩句,“老東西不是一個人嗎?什麼時候跟了個女的?”

“是不是你那兒媳婦啊!我可聽說你那個兒媳婦夠漂亮的,這是想通了要送給弟兄幾個換一頓飽飯?”

他們說話口無遮攔,各種猜測漫天飛。老婆就一個勁兒的陪笑解釋。

“幾位官老爺,這是草民的小女兒。這剛回了泰州,得去置辦兩身衣裳。我這不也正好參加一下大當家的婚禮。”

他賠笑兩聲,額頭上直冒冷汗。害怕那女娃子出什麼事情,會不會在這城門口就給攔了下來?

他們對元清音的好奇更深了,一邊想透過那帽子去看姑娘的容貌,一邊問著:“你這個老東西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兒?”

有人已經搓了搓手:“敲著身材不錯,咋不給嫁給哥兒幾個,當老子的媳婦兒算了!啊,哈哈哈!”

元清音在他湊過來的時候突然抬起頭,露出被帽子遮擋的真容,大笑著用最難聽的嗓音應聲。

“好呀好呀,我要嫁給哥哥!”

這哥哥二字就好像殺鴨時候撕裂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那本來說笑話說要娶的人嚇得躲開老遠。

然後就看到元清音笑開顏的齙牙齒還有一臉的黑炭,加上沒有眉毛的“恐怖”,簡直就是人間催命符。

要是真的娶了她。恐怕掀開蓋頭的那一刻就能把新郎官給嚇死。

“太醜了,太醜了!”這人嫌棄萬分的離開好遠,踹了一腳老伯,“你生的這是什麼玩意兒?還不快滾!”

老伯裝作惶恐有難過害怕的樣子,趕緊牽著馬車離開。心裏頭卻是鬆了好大一口氣。

進城以後,街上好歹有了些人。雖然人不多,但是看到這些百姓的時候,心中的壓力就小了許多。

老伯趕緊將馬車拉到一條小巷子裏,見四下都無人,指著東邊兒告訴她。“姑娘迎著這兒一路在大道上走。那衛家的府邸就在最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