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郊外的一處別院,正是周裕笙臨時的住所。
來這裏就是收到了確切的消息,當初元清音救下的許多人都在徐州躲著。那些痕跡並不難找,他隻花了一天的時間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當初聖上派元清音前去揚州治療瘟疫。具體的情況並不清楚,不過當時的情況很嚴重。
手下的資料拿給他的時候,周裕笙還有些不太相信。那場瘟疫之下竟然能活那麼多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被元清音安排到了徐州城躲著。
徐州也早就在謝瑾年的手中了,他想要進城還得費一番功夫偽裝。
於是幹脆的捉了一個商人,好巧不巧這個商人要買的那些七葉一枝花都出自鶴望蘭百姓之手。
一個計劃瞬間在他腦海中形成。
周裕笙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的手邊是最新的消息,隨時都會被更新。
“王爺,有個名叫謝瑾年的人想要見你。”
“當真是謝瑾年嗎?”
“不會錯的。那通身的氣度,除了在廣平王府長大的謝世子,基本沒有人能夠有這種感覺。”
周裕笙冷眼看著手下,掃了兩眼之後移開了目光。“把人給我請進來。記住誰要用請的,千萬別動手動腳傷了他。”
之後的事情,有點好玩。
周裕笙仿佛已經預料到謝瑾年的慘狀,嘴角含笑的看著門口的位置。
拐角過後就是一扇木門,謝瑾年跟在周裕笙小弟身後,那人直接推開前方的門後側身閃向靠門的位置,做了個手勢請他進去。
謝瑾年目不斜視的踏進屋中,一眼就看到珠簾後方的周裕笙。
輕笑了一聲,“珠簾……還真有種垂簾聽政的感覺。”
他漫不經意的把話說完就走過去,靠近人些許。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周裕笙。
因為他的靠近,周裕笙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冷意。
謝瑾年輕輕的笑著,從那個笑容中看不出任何開心快樂的痕跡,也沒有嘲諷,隻是冷漠的望著他。
就好像內核的血肉都成了木板,隻有單薄的一層皮掛在外麵,等待著在新的時間出現。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赤裸,擺在周裕笙的麵前也很清晰。
強壓下心頭的怒意,隻不過是個強弩之末,謝瑾年想翻到出發浪花是不可能的。
“謝瑾年你還有臉出來見我,嗬,是活膩了?”
謝瑾年沒有回答,輕笑著拉開了一旁的座椅,“周裕笙不要試圖用言語來打擊我,沒用的。”
他邪氣的笑著,盯著對麵的人。目光好像毒蛇狠狠地勒著獵物,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周裕笙不寒而栗,到嘴邊的話就這麼沉寂下去。也不再言語上攻擊。
盯著謝瑾年好半晌舒爾一笑,說道:“你我之間正在下一盤棋,我有獲勝的帥你卻隻有單薄的兵,謝瑾年你沒有勝算的,還是趁早告訴我元清音在哪裏,我就勉強放過你。”
“是嗎?”謝瑾年果斷的起身,嘩啦的椅子是摩擦地板發出的聲音,謝瑾年偏過頭,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