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秋點兵,眾將士出發之前也會有這麼一出。

不過跟著謝瑾年一起走水路的士兵是在上了船以後才開始接受點兵的。

說來原因也很簡單,隻是因為他們是悄無聲息走掉的。周劍灜給所有人的解釋是,謝瑾年又帶著一支隊伍去了徐州。

因為徐州也有兵馬部隊,所以將士們沒有絲毫懷疑。而沙場點兵之後,謝瑾年就抱著元清音回去了。

為了給周裕笙營造出他的所有兵馬都走水路的假象,除了十支船上有人,其餘的船基本都是空船。

謝瑾年自然帶著元清音住在最好的房間裏,完全不用擔心地方不夠。

他們就一路上走的十分順利,而徐州也已經從他們肉眼不可見的岸上路過。

幾天之前的徐州,已經進城的周裕笙帶著喬裝打扮的屬下在這裏找了兩天了,然而根本就沒有發現元清音和謝瑾年的身影。

所有人都有些疲倦,周裕笙心頭也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他忽略了。

“王爺,我們還是先回去聽探子打聽來的消息再做決定。若是再這麼找下去,說不定人已經逃走了。”

周裕笙沉吟片刻就聽了屬下的意見,帶著所有人出城。正當他們回去之後探子就來報了。

“王爺,我們跟蹤謝瑾年的人出城了!”

周裕笙瞳孔一震,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要逃?”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犀利的雙眼虛眯著看向遠處,目光是空的沒有落在任何一點上。

“讓人繼續跟蹤,看清楚他到底要去哪裏?”

一周之後,仍然在徐州的周裕笙接到屬下來報,“王爺,謝瑾年好像從水路帶兵往上走了。”

“好像?”周裕笙陰鷙的雙眼盯著彙報的屬下,把人看的額頭冷汗直冒。有些結巴的回答道:“不、不是好像,謝瑾年的的確確帶著人走水路,看樣子他們打算行動了。”

周裕笙收回目光,手指夾在下巴處摩挲,眼中滿是算計。“他帶著多少人馬?”

屬下顫抖著唇,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來。

周裕笙冷哼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對人吩咐道:“拿上西洋鏡,我到時要看看他有什麼打算。不管他還有什麼打算,休想逃過我的眼睛。”

一行人走到江頭的堤壩上,經過徐州的河流名為“羽織江”,意味這一帶都盛產紡織品,而且有許多漂亮的羽毛,其實就是許多種類的鳥兒都在這裏棲息生存。

此時此刻,周裕笙帶著他的人站在江邊的撩望台上。他手上拿著兩個圓柱形的東西,這玩意兒很沉拿在手上頗有分量,不過對於習武的周裕笙來說不算什麼。

他早就用過西洋鏡,現在十分的熟練就把西洋鏡舉起來放在眼前,向著遠處眺望。

這個寶貝也是之前西域上朝的貢品,最後聖上賞賜給他。周裕笙用過幾次之後就沒了興趣把它扔在一堆藏品當中,不過後來突然想起來它還可以有別的用途於是找了出來,現在才會出現在這裏,用來監視江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