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是被吵醒的,不知道謝空青怎麼了哭聲從不遠處的地方傳來,她喚晚兒,侍女很快進來。
晚兒神色有些焦急,明顯有什麼事情發生。元清音的瞌睡蟲也醒了,忙問她外麵什麼事情。還有小不點為什麼哭?
“小姐,公子回來之後臉色就很難看,小公子本來在外邊玩,結果被公子一個眼神嚇到了。這會兒正哭鬧著要小姐。”
元清音趕緊起身,穿好衣裳就走了出去,果然在幾步路外謝空青正坐在地上哭。
他屁股下麵墊著一張巨大的毛毯,整個人已經走到毛毯邊緣離謝瑾年最遠的地方。元清音看著一下子就心疼了,小跑車過去將她他起來。
“寶貝別哭了,媽咪不是來了嗎?”她一隻手給孩子抹了抹眼淚。
有些擔憂的朝著謝瑾年看了一眼,他說要去找錢虎商量事情,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回來?
錢虎花孔雀無比招展囂張的樣子讓人很想將他打一頓。但是謝瑾年並不是那種人,所以他肯定做了什麼讓他格外生氣的事情。
元清音心裏邊雖然好奇,但是小不點還在哭,她隻能先安撫謝空青的情緒。父子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磁場不合,碰在一起就會有一方受挫。
要是她現在抱著兒子去找謝瑾年,準保會讓小不點的哭聲變得更加響亮。
抱著小不點從帳篷門口走到尾巴,又從尾巴從道門口。這麼轉了好幾圈才將兒子哄好。等到他不哭了經曆也消耗的差不多,轉眼又沉沉的睡過去。
元清音把他放到床上想要去找謝瑾年,但是因為沒有特質的小床,所以不敢讓他獨自留在房間裏。
待了一會兒把晚兒叫進來,吩咐:“你也休息一會兒。坐著兒看著他,我去去就回。”
晚兒擺手,“小姐放心好了,奴婢一定照顧好小公子!您要去找公子就快去吧。”
元清音對她笑了笑,出門之後笑容就消失了,反而很忐忑的去找謝瑾年。
他還在營帳裏,元清音也沒有通報就掀開簾子進去了。一眼就看見撐著額頭靠在桌上的男子。
他仍舊穿著一身黑衣,單調的顏色讓他周身都纏繞著出塵的淡然氣質,隻不過此刻的謝瑾年看起來多了幾分煩惱。
元清音從他的神顏中回神,想著剛才的情景,慢慢的走過去將手搭在謝瑾年的肩膀,“和錢虎的交談不太順利?”
錢虎就好像一個紈絝子弟坐在辦公室當總裁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違和感。
元清音對他是不喜歡的,但是沒有撕破臉的時候錢虎畢竟還是友軍,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讓人抓住把柄。
“他很過分。”謝瑾年揉眉然後鬆開了撐著額頭的手,“阿音,過來。我想抱抱你。”
元清音知道他心情不好,順從的走過去讓他抱在懷裏。謝瑾年抱了滿懷,緊緊的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臂膀裏,元清音身子軟綿綿的,抱著不會硌人反而很舒服。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一種清冷的草香味兒,好像清晨的雨露灑在嫩綠的枝丫上,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