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年口中不普通的路真的不一般,元清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出手攬住元清音腰肢,腳尖一點飛了過去。
元清音不是沒有被人“帶飛”的經驗,但是此刻不同,他們腳底下空蕩蕩的,出了無邊無際的翠綠色就是白花花的水流。
她沒有恐高症也根本不敢往下看,那不是恐高的問題,完全是在做“極限運動”時的恐懼。
謝瑾年的動作很快,幾乎在元清音害怕的一瞬間就落地,同時送來了緊緊攬著她腰肢的手。
元清音腳下有些軟,謝瑾年時刻注意著她,趕緊兩人摟進懷中。
“來了。”
剛剛站穩一道清冽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元清音抬起頭去看。
在遙遠的海平麵上一絲金光乍破,飄渺的雲層上浮著一層金黃的顏色,瞬間變得閃耀起來。從最高的地方看日出就好像與它同一個高度出現一般。
太陽在眼前放大了好幾倍,燦爛的圓球承載著無數光明緩緩心上蒼穹。
元清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它,在它升起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登上皇位的新帝,而那閃耀的光芒正為它加冕。
日出的時間和日落一樣都很快。元清音還沒有回神的時候,它已經牢牢地高掛在空中。
此時此刻的光輝也不是眼睛能夠承受的亮度,元清音低下頭緩了緩。
忽然,她的下巴被捏住,謝瑾年一隻手讓她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元清音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熾熱。
謝瑾年湊近,噙住她的嘴,輕輕的落下一吻即觸即離。
鼻尖縈繞著墨香,元清音的後背正對著日光,暖陽溫暖了她,即使山頂風大也隻感受的到到了心窩裏的暖。
元清音笑了,謝瑾年捏了捏她沒有受傷的手指。兩人沒有說話,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勘破對方的所有,默契地想要讓這一刻成為永恒。
日出過後下山去,他們的馬車就生在之前停下的地方。馬兒神采奕奕地吃著草。
餘逸也在山底下守了一宿,見到兩人來趕緊迎了過去。
“公子。”餘逸把謝瑾年身上背著的包袱,接過去放置在馬車內,然後坐到了車夫的位置上。
元清音兩隻手掌都受了傷,還被紗布包裹著很不方便。謝瑾年直接將她抱起來,上了馬車。
雖然昨天有著不太好的事情發生,但是華山上的風景讓她十分難以忘卻。已經往回走了,還舍不得的撩開簾子,往後方望去。
謝瑾年隻能用蜜餞將她的注意力拉過來。
吃了兩顆蜜棗元清音就住嘴了,蜜餞這種甜食吃多了會膩。而且會很有飽腹感。
與來時不同,這回坐馬車坐得更久。幾乎花了快兩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元清音直到下車才發現他們並沒有回駐紮的營地裏。
“這是哪?”望著旁邊淡定的謝瑾年。他回答,“渡口,再過半個時辰,與楚將軍彙合之後直接出發。”
元清音了然一笑,這是要直接拋下錢虎就上路的意思。
半個小時的等待,楚辛麵色難看的出現在兩人麵前,他的異常引起元清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