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拚命的控製自己顫抖的手。嗜睡一條又一條的不纏繞在他的身上,達到止血的效果。

萬幸的是她的身上還有止血藥。這些都是在戰鬥的時候用不出去的,所以留到了現在。

元清音像是不要錢似的,將所有的藥撒在謝瑾年的後背。往日裏千金難求的一瓶藥,此刻忽然失去了所有價值,隻為了眼前人而存在。

謝瑾年咳嗽了兩聲,虛睜眼,透著模糊的視線看向元清音。

那張溫柔的麵龐上掛著滿滿的擔心,他突然睜開雙眼,元清音的麵容清晰的出現在他麵前。

謝瑾年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把抱住她,貼在她的耳邊,出口的話語不算溫情卻讓元清音淚流的更加洶湧。

“你究竟在做什麼?!我說了,我還有後手,你現在來是送死的嗎?”

竭力壓製的聲音和快要噴發出來的怒火占據了元清音的所有頭腦,她反應不過來的靠在他的懷中。

謝瑾年的身體很冰,就像是在冰水裏泡過一樣。仿佛還帶著冒白煙的寒氣。

她忍不住用自己的所有體溫去溫暖他,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而謝瑾年背後的那些傷口也在元清音快速的處理下慢慢止血。

兩人溫情的時刻叫人看的刺目,周裕笙不耐煩的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不大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中響起象征著絕對的主權,也提醒著相擁的二人這裏是他的地盤。在他地盤上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得到他的同意。

而現在這位“領主”不高興了。

元清音摟著謝瑾年的肩膀,抬起頭戒備的看向周裕笙,眼中的防備已經化作實質,像堅固的盾擋在他們之間。為謝瑾年形成了一個保護傘。

“元清音。終於等到你了!”周裕笙看著這張楚楚動人的臉,有種悸動在心口,癢癢的令人難耐。

元清音並不知道她的“堅定”在周裕笙的眼中成了“楚楚動人”,她隻知道,這回換她來保護謝瑾年。

元清音從地上站起來,兩腿半蹲著把謝瑾年也扶起來。他已經恢複一些神智,知道麵前的人是玉石,也配合著她的動作,慢慢站起來。

元清音把人護在身後,她能夠感覺到石頭所經曆的痛苦,因為那隻握住她的手都在顫抖。

元清音抓緊了點,謝瑾年往前走了半步,半個身子靠在元清音後背的肩膀上。他不想在周裕笙麵前露出脆弱的樣子。

元清音帶著他往後退,周裕笙始終沒有阻止。直到,元清音已經走到黃細身邊。

周裕笙變了臉色,不耐煩的揮手,讓人將他們二人抓起來。

元清音立刻道:“動手。”

黃細和帶進來的兩個人忽然跳出來,揮舞手中的劍抵擋在元清音的麵前,幫元清音擋住了一部分的士兵。

但是他們隻有三個人,而周裕笙號令的人是他們的幾十倍,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來不及。

元清音和謝瑾年都被抓住了,黃細三人也被壓製,三個人身上不同程度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