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年笑了笑,“隨你。”
元清音知道他不在乎,但還是忍不住的給他塗了祛疤痕的藥,這個藥膏甚至比金瘡藥還要難得到。她卻滿不在乎的用到謝瑾年的身上。
“對了,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自然有靈,如果下次,我並不希望看到漫天的大火,也許很多寶貴的東西,就在大夥當中消失不見了。”
她叨叨的說完了,謝瑾年才悶聲應下:“嗯。”
給他換了藥,打算再去炮製幾位藥材的,隻是剛準備離開一雙幽幽的目光,鎖定在身上。
元清音訥訥的回望過,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
“去哪裏?”謝瑾年伸手撈她,把人帶到麵前,坐下。元清音老實交代了要去做什麼。
謝瑾年還是不肯放人,元清音好像明白過來,有些羞澀的紅了臉,不過還是湊過去,在他臉上落下一個輕輕淺淺的吻。
“這下好了吧!”瞪了他一眼,“你背上的傷勢這麼重。我離開之後,你也不許亂動,就趴在床上好好休息,聽見了嗎?”
謝瑾年這回沒有反抗,應了聲。
元清音起身,往外走。才走了兩步就聽見背後的聲音響起,“幫我把楚辛叫來。”
“好。”兩人應該是有軍隊上的事情要說,她也沒有很在意。
元清音走後沒多久,楚辛出現在營帳中。謝瑾年一身白衣賽雪,正端坐在桌子旁邊,脊背挺得很直,看上去中氣十足的模樣。隻是她的神色並不好看,臉上盡是嚴肅。
如果不是楚辛知道他受了傷,還以為大人當真一點事都沒有。
楚辛不知道大人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他做錯了什麼,一點兒不敢造次。老實的跪下問安抱拳等待下文。
“下令放火燒山的人是你?”謝瑾年雖然在問他,但語氣裏的肯定已經證明他知道放火的人就是楚辛。
楚辛點了點頭,“情急之下,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用了這個法子。”他明白過來,放火燒山的危險性太大。根本不算是最佳的方法,如果當時他有更加明智的選擇,也不至於讓所有人遭受這種罪。
自知自己犯的錯,楚辛雙膝跪地,抱拳請責。
“大人所有的顧慮是對的。是屬下疏忽了。屬下這就去領罰。”
謝瑾年皺了皺眉,“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顧慮是傷害了太多的花草樹木,那還算有悟性。自己去領罰吧。”
“啊?”楚辛愣了一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聽錯了?剛才大人說的是“傷害了太多的花草樹木”?
難道不應該是這種方法的潛在危險太大,所以要懲罰他嗎?這下他是徹底的懵了。
謝瑾年看過去,“怎麼?剛才還說明白了,現在就不服氣?”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領罰!”楚辛腦袋裏邊怎麼轉也轉不過彎,想來想去也沒個所以然,便不去想了。
反正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不管大人用什麼名義,他都有責任去領罰。
謝瑾年看著他離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阿音不喜歡這森林被毀那他就派人去斧頭山種樹,把那些燒毀的樹木全都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