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問的口幹舌燥,最後在對方一言不發的沉默當中妥協。
又過了兩個小時。米粉端上桌,元清音先挑百味的出來碾碎一些,然後放到謝空青麵前。
小不點不能用筷子吃飯,就是用勺子也不太方便。但是元清音鼓勵他自己想辦法吃到東西。於是在飯桌上能夠看到這樣的景象。
小不點在飯桌上手舞足蹈的,碗和勺子碰撞,發出叮咚的聲音。小臉上髒兮兮的,還殘留著半斤米粉。至於他的口水兜上更是半截的米粉。
晚飯之後,正式啟程。
黑夜的路上路人少得可憐,至於其他的就更少了。
元清音坐在馬車裏,懷中是吃手的謝空青,晚兒坐在一旁,謝瑾年則是在她的對麵。
比起來的時候空無一物,走的時候多了一支隊伍,是沉青帶的隊伍。
有那天看到的侍女和侍從,還有士兵打扮但是模樣偏向異域的士兵。
一路上沉青除了發號施令之外,沒再說過一句話。他們也很安全的回了營地。
多出來的這些人自力更生在空地上搭好了各自的營帳,這一支隊伍也有上百人。
元清音抱著小不點下了馬車。和謝瑾年一起回去,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忙碌的沉青,她把晚兒留下來幫忙,問問他,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的?
晚兒瞬間接受到小姐的眼神,給她比了個手勢之後就留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謝瑾年好像有些不高興。從始至終臉色都耷拉著。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元清音把兒子抱到裏屋,專屬於他的地盤兒。周圍是圍成一圈的擋板。他的玩具都在這裏邊,平時沒有出去的時候,就在這裏頭呆著。
剛剛把小不點放下,她溫柔的看著兒子問道:“寶貝喝不喝水?”脆生生的聲音立刻“要!”
元清音叮囑了他一句,叫他先玩玩具。不能到處亂跑。這才放心的出了內室,走到外邊去倒水。自己先喝了一口,正要給兒子倒一杯端進去,謝瑾年突然欺身而上,將她扣在著字與牆壁之間。
呆愣了一瞬,左右看了看之後,抬起頭望著他,在他森冷的眼神下,略帶結巴的問他:“怎麼、這是?”
元清音隻覺得剛才他有些心情不好。難道這個心情不好與她有關?遲疑了一瞬,她膽子又大了起來,伸手推了推壓著自己的謝瑾年。
“有話好好說。小不點還等著我喂水,你別在這裏擋著我的路。”
謝瑾年眸中暗潮湧動,一絲黑暗的氣息滲透出來。帶著讓人無法抵擋的寒意,冷漠的注視她。這樣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元清音不寒而栗,尷笑了一聲伸出一根指頭,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胸膛:“壁咚的正確姿勢不是這樣的,你能不能換個舒服點兒的?”
她左邊是牆壁,右邊是柱子身後同樣是牆壁而麵前站著一尊煞神。
他虎視眈眈又陰森森地盯著元清音,好像高居上位的百獸之王,元清音則是一直在籠中蹦達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