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有掌管毒誓的神仙,不知道他會處理多少這樣的事情,肯定忙都忙不過來吧。

而且,這個毒誓她用的樊霜雪的名義,不知道這路神仙分的清真真假假的毒誓嗎?

走了個神,僧人就離開了。看樣子是不方便與女施主呆一起太久,所以兩三句話的功夫就趕緊離開了。

元清音望著路的盡頭也沒有剛才那個僧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唉,太仁慈了!”

黃細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夫人為何這樣說話,臉上還帶著無比動容的誇張表情。他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然後就聽著人說道:“僧人果然就是來普渡眾生,給我們這樣的香客排憂解難的。以前把他們想像成了騙子是我的錯,在此正式的像剛才的那位僧人道歉。”

黃細聞言,剛才因為她奇奇怪怪的話語,還緊張的情緒忽然放鬆下來。嘴角抽了抽,有些想要反駁。

首先,夫人還算不上香客。其次,所以之前真的吧國安寺的僧人當做騙子來看待的?這些僧人也太慘了一點吧!

元清音轉過頭去,拍了拍黃細的肩膀,“走吧,是時候去禪房看看了。”

一巴掌拍回過神,黃細問嚴肅起來,認真的警惕起周邊的一草一木。同時還開始反省自己。剛才走神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不管夫人如何,他必須要時刻警惕,以此來保證夫人的安危。

振作精神以後黃細更加小心翼翼,甚至是繼續緊張的情緒。

元清音晃了他一眼,對此也算樂見其成,畢竟加強警惕總比疏忽壞事來的好。

她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背熟了國安寺的全部地形,有遺忘的地方也不慌張,因為黃細也做了與她相同的事情。

所以現在雙重保險在身,元清音忍不住的皮了一下,“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指著前麵叢叢密林,對黃細說道:“看看這景象,像不像這句話所描述的場景。”

黃細連連點頭,甚至碾碎了她的話語,把每一個字都在唇舌間過了一遍,就像是在分析其中的含義。

元清音的餘光看到他沉思的臉頰,為他點了個讚。不愧是能夠把錢虎這種蠢貨輔佐的有模有樣的人才。簡直就是文能讀詩,武能對敵。

有這麼一員大將在手上,她也是可以橫著走路的人了。

暗暗癡笑,元清音也走到禪房的地界來。在曲徑通幽處之後,禪房的位置的卻冷清下來。

這兒的人不如外麵的人多,不過零星還是能夠看到幾個。他們身邊都有個僧人帶領著,前往一間間單獨的禪房中去。

而且這些人多半都是有點年紀的,路過元清音的時候,那一股歲月靜好的沉香味兒更是讓元清音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高雅的佛家重地。

不過為了外祖,她也得踏足此地玷汙一下佛家重地了,雙手合十,誠懇的對著佛祖行了個禮。嘴裏念念有詞,“佛祖佛祖,看在我誠心誠意的份上,您就別怪罪我了。”

唉,歎了一口氣,她開始哭訴如何的不容易。究竟是經曆了多少三山五嶽才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