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或許是太疲憊了,玩兒著玩兒著就被昏黃的燭光哄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謝瑾年停售手,一張幹燥的布巾已經變得濕淋淋,他將布巾折疊好放到一邊,起身拉著元清音的手,把她扶正。
元清音剛才就是躺著的,腦袋掉了一半在床榻外麵,任由謝瑾年給她擦濕頭發。
等她睡著了,還是這麼個姿勢。謝瑾年擦完頭發便給她挪正,期間元清音沒有一點兒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睡得十分沉。
女子的青絲垂順,從枕頭上滑落下來,掉到一邊,占據了整張床榻。
晚風夜涼,她睡覺又不老實,謝瑾年褪下素白的男士衫子,掛在一旁的木施上。攏了攏她的長發,青絲乖巧的順著他的指尖攏到一處。
謝瑾年睡在外邊,將錦被蓋在身上,還把她往裏邊推了一下。
元清音一滾,迷迷糊糊的貼著牆壁繼續睡,絲毫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不過,蓋上錦被的謝瑾年又往裏頭去了一點兒,長臂一伸把人摟進懷中。錦被的一角正好搭在元清音的身上,將她裹嚴實。
之後的日子,元清音渾身都是酸痛的,尤其是她的兩條腿。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樣。顫顫巍巍的走都走不利索。
謝空青已經被送走,她的身邊就隻剩下了晚兒,晚兒心細,看到自家小姐這副憔悴的樣子和怪異的走姿,頓時明白了什麼。
難道是公子夜裏太狠了,折磨的小姐這副模樣!她家小姐也太慘了。
晚兒很是心疼的去扶著她,嘴裏囁嚅了好久,委婉地勸說著:“房事還是要量力而行。小姐你萬不能為了滿足公子,就這麼對待自己。”
她說的萬分認真,“奴婢會很心疼的。”扶著元清音的肩膀,結果引得元清音一陣嚎叫。
“怎麼了?!”晚兒無措的鬆開手,看著捂著肩膀的元清音,想著連肩膀都沒有放過?
晚兒氣急,“公子竟然這般!!”臉上爬滿了怒氣,現在忍不住要開罵了。
元清音尷尬的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解釋給她:“我沒有不節製的行房事,也不是為了滿足他、”這話說著怎麼怪怪的。
她的小臉一紅,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被晚兒打斷,“小姐,你不必為公子開脫,晚兒已經全部明白了。”
知道小姐害羞,晚兒雖然氣鼓鼓的,但是沒有再吭聲。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去用早飯。
元清音張了張嘴,解釋了幾句話晚兒也都是很敷衍的嗯兩聲,她僵硬的咬了咬後槽牙。
真的是百口莫辯,說什麼都沒用。無奈的幹脆就不說了,隨便她怎麼想吧。
然後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她的腿也適應了這麼高強度的奔跑,從第三天以後就沒有再痛。元清音也在晚兒欣慰的眼神中恢複了正常。
有些汗顏的躲開晚兒略微慈祥的目光,元清音走到空曠的地方,一個人去訓練。
今日謝瑾年來不了,因為此時此刻,他正在給護國公下戰書。
經過半天的路程,他們從北門走到東門,而元清音不知道的是周劍灜已經從北門直往西門而去,甚至帶走了騎兵和所有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