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藥元清音就去休息,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不管究竟有多麼的昏天黑地,她隻是靜靜的呆在房間裏看書。

餓了就吃點東西,困了倒頭就睡。睡醒之後接著看書。生活似乎過的很悠閑。

但時不時進進出出的晚兒還是十分擔憂。小姐如今的情況太不對勁了,明明已經了解了傳言同樣知道護國公已經戰死沙場,小姐就算沒有哭嚷著報仇,也不可能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

總之他一直都保持著警惕的心情,時不時就會來看一眼。但是期間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晚兒盯了兩天之後,小姐都是這番模樣,她逐漸放心下來,為了把空間留給自家小姐一個人。大部分都待在隔壁營帳裏。

另一方,謝瑾年的傷口恢複的很快。

在他安心養病的情況下沒有再出現傷口裂開的情況,不過元清音每天做了什麼都會被彙報給他。

“公子,夫人今天和往常一樣,還是在屋子裏看書。不過似乎帶來的書就快要看完了,還剩下最後兩本。按照夫人看書的速度,隻一天就能看完。”

餘逸觀察仔細,也注重細節。謝瑾年立刻道:“再送一些過去。”餘逸正要行動,他抬手打斷:“等等,不要以我的名義,就說是趙小姐送的。”

趙乾是元清音的好友,用她的名義才不會被排斥。

謝瑾年說完,餘逸抿了抿嘴,“公子,其實您沒有殺害護國公,不用這樣……”小心翼翼。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老生常談的一個道理,說起來自然容易,但真正要做,就會有各種各樣影響的因素。

謝瑾年的卻沒有殺害護國公,但是他對元清音存著一絲愧疚。更害怕她不再搭理自己,害怕她的漠然或者怒意相向。所以不敢出現在她的麵前。

餘逸勸說無果之後不敢多言,點頭致意一下,便退了出去。隨後就是大夫的例行檢查。

“大人這身體當真是個奇跡,竟然在短短的一周之內就恢複的如此好。實在是有些令人意外。”

“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謝瑾年問道。

他的聲音淡淡的,語調也沒有多少起伏。大夫聽得愣了一下,茫然的看著他。

謝瑾年似乎有些不耐煩,語速加快了些:“我說什麼時候能夠行動自如。”

大夫立馬明白過來,大人說的這番話的意思便是傷口究竟什麼時候可以不用靜養。

雖說傷口恢複的極快,但是必須要靜養幾個月以上。等到骨頭緩慢愈合之後,才算是養好傷,不用繼續靜養。

但他要是真說出幾個月以上的時間,指不定大人會發怒,猶豫了片刻之後,大夫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個月。”

謝瑾年皺著眉頭,“太久了,有沒有辦法能夠快一點。”

“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很短了,要是再縮短時間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基本上。”謝瑾年抓住重點,“所以你還有其他辦法。”一雙目光冷冷地落在大夫身上,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