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一聲,眸光裏溢滿了狡黠的光澤,盈盈如水,爾後用她的咄咄逼人來掩飾她的尷尬和窘迫。
“教官,你的自信是不是隻要有太陽就會發光?從小學到大學,我每年都穩居文科第一,我不認為需要別人來告訴某一個詞彙的概念,況且,對任何事情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個流氓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流氓,你說呢?”
她的確很優秀,功課年年拿A。
慕白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左手突然地撐在她的腦側,目光移到她紅潤飽滿地唇上,說道,“概念弄的懂,不代表對行為了解的恰如其份,否則,那天晚上你也不會帶著那樣的東西闖進一個你自稱是流氓的臥室,你說呢?”
他突然的靠近讓列顏心跳加快,距離太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類似於陽光下暴曬過被子散發出來的那種帶著溫度的清冽,混合著獨屬於成熟男人身上的危險荷爾蒙。
列顏本能地側臉避開,與他離開一點,說道,“那隻是一個誤會,如果你是一個紳士,就不該把誤會繼續延續下去,你該和我保持距離,證明你!”
慕白的眼裏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波光,伸出食指輕輕壓在她柔軟的嘴唇上麵。
他手指如同滾燙的煙蒂,一股電流激蕩讓列顏的身體猛的一顫。
現在可是在學校的林蔭道上,張妍敏還在一旁瞠目結舌地盯著看。
他俯身,臉近乎貼著列顏的耳朵,用磁性而魅力十足的聲音說,“如果我要繼續下去呢?”
說完,他收回身體,眼底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身上軍人的冷冽少了,卻多了一份成熟男人霸道淩厲的氣息,他似乎對列顏的一切反應早有洞悉。
他雙手放在褲兜,這副姿態如把一切都掌握的帝王。
列顏不喜歡這種感覺,掩飾著自己的局促,磊落地說,“那恐怕太晚了一些,我有未婚夫了,顧氏的總裁顧少晗!”
慕白揚起微薄地唇角,輕笑著說道,“據我所知,他連你麵都沒見過,訂婚這件事情還未正式談過吧,成功與否還不定,你確定他會娶你?”
列顏瞪大眼睛看著慕白,這個男人也太腹黑了吧,玩手段玩得這麼不著痕跡,在別人聽起來自己還有幾分自作多情?
列顏轉開臉,淡淡笑了。
他和顧少晗是朋友,被揭穿也是預料中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說穿了也好,反正她不會嫁給顧少晗。
“那又怎樣,我又不欠你的?”
話音剛落,慕白眼中閃過一道精睿,他伸出長臂,把列顏收進懷裏,手掌托著她的小腰,俊臉在她瞳孔中倏然放大。
列顏一驚,他不會真來一個現場演示,告訴她什麼叫流氓行徑吧。
這也不符他身份啊,身為警校教官應該知道學校製度,教官和學員之間不能有戀情……
“不要!”
但沒想到他隻是淺淺一擁,爾後倏然放開,正好躲過了身後一輛自行車,騎車的同學吹了一聲口哨揚長而去。
列顏卻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給窘紅了臉。
“不要什麼?”慕白放開她,惺忪的眸光裏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神色。
列顏抬眸,對上他那雙深邃如宇宙的墨瞳。
這個男人,成熟、冷厲中帶著危險,他把所有的閱曆和人生經驗都封存在眼底,如同大海一般浩瀚,讓人捉摸不透,就像是帶著光環的謎團,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