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晗進來後,就一直躲在房間,麵都沒露。
可是這個幾次讓她跳坑的男人,卻在這時候展示他的紳士風度,這讓列顏一度有些錯覺,是不是自己的判斷有誤。
之前她對他所有的揣測似乎都有些偏見,他好像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如果真是這個人真是他所表現的那般邪佞,那他此時不正好乘虛而入?
可是他卻很得體的讓出房間,解了她的窘迫,之前的捉弄到像是小小的玩笑。
列顏向來黑白分明,有恩必報。
她衝他微微頷首,眼眸裏也沒有之間的防備與惱怒,客氣地說了句:“謝謝!”
慕白的房間在二樓。
列顏回到房間,反鎖了門,走進浴室要洗澡,發現沒有熱水。
她走到走廊裏喊了傭人張姨,張姨解釋說道,“慕先生從小到大一直洗冷水澡,所以沒有通熱水,如果有需要,您去走廊盡頭的浴室吧!”
列顏有些猶豫,但一個晚宴下來,身上都黏糊糊的,不洗實在難受。
她回房間抱了浴巾出來。
走廊裏很安靜,胡妮房間的門虛掩著,顧少晗也沒有動靜,慕白似乎談完了事情,一個人坐在沙發前看電腦,筆記本的藍光給他籠上一層光茫,高處俯視,在光圈裏的這個男人越發的風姿卓越。
這時候如風樣磊落的他,也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感。
列顏收回目光,專注地往浴室走去。
她推開浴室的門,裏麵黑乎乎的。
正要開燈,突然聽到裏麵有水流被攪動嘩嘩地響聲,她本能的去打開開關。
顧少晗坐在寬大的浴缸裏,半遮的浴簾後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的神色裏有壓抑下來的亢奮,胸口還明顯得起伏著,看到列顏,眸光裏明顯帶著惱怒,“還不走?”
列顏立刻掩門,閉目,想把剛才看到的一幕都擠出視線,最好不要在腦海裏形成任何的影像。
列顏不傻,隻是她沒料到胡妮這麼急。
怪不得胡妮房間的門是虛掩的,顧少晗也沒動靜。
他們在浴室裏做了什麼,列顏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
惺忪的琥珀色眸子看了一眼浴室的門,撓了撓頭發。
現在終於明白,胡妮為什麼非要讓她住下來。
是想向她示威唄,告訴她顧少晗有所屬。
但,她怎麼就不想想,一個男人剛認識兩天就這麼激情,一晚兩次,還用如此新穎別致的方式,那不是說明,之前他的生活就是這麼亢奮,天天如此?
顧少晗的生活她不感興趣,但這種用下身思考的生活方式不由讓她對顧少晗的認識又有了新高度。
她得感謝胡妮,這是在幫她考驗一個人。
為此得出的真相,她還真是感激不盡。
隻是胡妮作為女人,恐怕是要吃虧了。
因為晚宴吃辣的原故,列顏有些口渴,她拾階而下,往客廳走去。
在樓梯上可以看到沙發。
慕白高大的身體屈居在歐式沙發上,沒有脫襯衫,頭靠在湖藍色的靠枕上麵,雙手抱著,雙腿交疊地搭在扶手處,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