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誌坤聲稱有些累，就躲進了書房。
慕白緊隨其後，進了書房，把門反鎖了，走至慕誌坤的書桌前站直，定定地望著發呆的慕誌坤。
過了好一會兒，慕誌坤才抬起頭了，略略皺著壽眉，“你確定，你要跟你外甥爭一個女人？你不覺得這樣做，有失體統？”
“爸，我認識小顏在先，要說是不成體統，該是少晗。”慕白語氣生硬，毫不退讓地說道。
氣氛有些僵持，慕誌坤的眸色淩厲地看了一眼慕白。
從小到大，慕白都特立獨行的那一個。
當年，他要去當警察的時候，慕誌坤以斷絕關係要挾過，結果，他還是尊崇了自己的內心。
慕誌坤歎息一聲，深沉老練的眸光望進慕白漆黑沉著的眼底，沉聲說道，“你確定，小顏就是當年你資助過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最後，鬧著要以身相許，結果你做了一晚柳下惠的那一個？”
“你這老頭，提這事做什麼？”慕白的臉一黑，當下毫不避諱直呼老頭。
慕誌坤的眉毛一擰，旋即又軟下來，譏諷道，“原來，慕大警官也有羞於見人的事情藏著掖著，老朽以為，你是一個光明磊落，大公無私的好警官呢！”
多年以來，老爺子一個人獨自生活，偶爾，慕白回來會和他磨磨牙，鬥鬥嘴，以此為樂，以排解他的寂寞。
久而久之，成了習慣。
在無人的時候，慕白常常和老爺子這麼鬥嘴玩。
有人在的時候，老爺子和他是嚴父孝子，誰也沒有看穿過，連慕錦芳也不知道他們兩的秘密。
慕白眼尖，看到老爺子寫毛筆字的宣紙下麵壓著一張照片，探身，伸手就抽出來。
照片裏的人是一位老婦人，鶴發童顏，眸光矍鑠，神態裏有幾分慕白母親當年的影子。
“老爺子，你這是第二春了啊。”慕白一臉抓住老爺子把柄的得意，輕笑道。
老爺子臉一板，耳朵根子卻是紅了，他伸出手，害羞的別開臉說道，“來來，拿來，我是你老子，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拿這種事情取笑你老子，你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慕白腿長，往桌子一桌，雙腿一抬就繞過了桌子。
慕老爺子在桌子對麵，叉著腰，瞪著一雙眼睛，略有些無奈地說，“你那事，你自己看著辦，小顏是個好女孩，誰娶到也都是我們家的人。不過，你小子別以大欺小，拿你那當過偵查兵的手腕對付我們家少晗，他招架不住。”
慕白瞄了一眼照片中的婦人，覺得父親有這麼一個伴侶也不錯。
聽到慕老爺子這麼說了，他沒把照片還給老爺子，隻是順手把照片壓到宣紙下麵。
“爸，少晗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隻不過是隔輩親，由著他胡鬧罷了。隻要他不觸我底限，我肯定不會把他怎麼樣。不過，列顏的事情，我不會因為他是外甥，就讓他三分。”慕白語氣不容商量地說道。
慕誌坤搖了搖頭，負手在地下徘徊，自言自語道，“真是作孽啊！”
今天怎麼說也是老爺子的壽宴，沒理由惹他不高興，慕白走過來搭著老爺子微駝的肩膀，眸色精亮，挑著眉毛說，“老頭，不如你約那位阿姨出來吃個飯唄，我請你們吃，到時候我幫你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