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說是九橋分校的高嶺之花,是不是真的?”有人並排和慕白一起去洗手間打水,好奇打問,見慕白笑而不語,那人笑指著慕白說,“噢,就說你突然要去警校做什麼教官,別有用心吧!你說說你,連談個戀愛都玩一場無間道,手段高……高!”
不管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列顏突然意識到,慕白不把她帶去辦公室,或者值班室什麼的,二十帶她來他的單身宿舍,這做法的確有些奇怪。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到慕白解釋。
列顏微一思量,怎麼都覺得自己是掉進陷井的一隻獵物,被慕白這個老獵手玩得團團轉。
不一會,慕白回來,神色清淡得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揉好毛巾,轉身,問列顏:“是擦一把,還是洗漱?這裏條件簡陋,洗手間都在外麵,你將就一下。”
列顏挑著眉,望著他不說話,眸色裏幾分揣摩和度量。
慕白看著她,她做出的一係列表情都讓他覺得好笑,清輝之下,她頭發微亂,眸色清亮,唇角微微地內抿著,小鹿的般地凝視著她,有一種要命的誘惑。
“是要我幫你擦?”慕白拿著白毛巾靠近。
列顏一把從他手裏奪下毛巾,凝眉看著慕白,“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什麼?”
“他們說我是你女朋友,你為什麼不解釋?”
“你沒聽說過,這種事情往往越抹越黑,幹脆不說話,由著他們猜唄!”慕白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列顏心中有火,卻發不出來,他的話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但總覺得怪怪的。
擦拭一把臉,聞著毛巾上淡淡的香皂味道,頭腦清醒不少。
列顏心中反複掂量他的話,一時找不到紕漏,隻好沉聲問:“為什麼不帶我直接去辦公室,來你宿舍?”
她剛擦過臉,額角的頭發是濕的,黑亮的頭發沾了水氣顯得她整張臉更加的清秀美麗,如四月初的梔子,飽滿柔嫩。
她思維總是出奇,慕白本來被她惹得發毛,心裏一直暗沉。
現在看她這副較真的樣子,慕白啞然笑了,倏然露出一排白齒,“不然怎麼樣,你我都一夜未睡,滿臉風塵的出現在辦公室,你不覺得那樣更招人眼?”
“那你就該說清楚!”
列顏懊惱,怎麼也覺得像是鑽進了他設的套子出不來。
慕白就沒想說清楚。
聽到走廊裏有動靜,慕白也不管,走到列顏的身邊,漆黑的眸子望著她,似笑非笑地說:“昨天你一個勁地往上貼,我怎麼能說得清楚?況且,我渾身上下全是你的印跡,再說我就是做賊心虛!”
提到昨天,列顏眸色一厲。
自己到底有多少糗事被他握在手裏!
她心裏一陣呻吟,哀歎道:“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們!”
慕白被她這種掩耳盜鈴的僥幸心態逗樂了,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安慰她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八點了,一會我們就去辦公室,他們就那樣,見點新鮮事情就恨不能扒出來曬給天下人看,別理他們就好。”
被他這麼一說,列顏再計較好像有些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