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嘶了一口氣,說道,“我說,同學,你現在不如回學校,回她家瞧瞧,看回去沒有。她真的被一位姓慕的先生給接走了,錢都給了,你瞧瞧,這是那位先生給的卡,裏麵有二十萬,我們沒理由不放人。”
見他說的真切,張妍敏低頭看向那張卡。
卡上沒名字,但姓慕的隻有慕白。
他出手救列顏,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現在如果她報警,會把事情鬧得更大,反而不好收場,畢竟剛才她一通鬧騰,把曼色砸了個七七八八。
張鑫是什麼角色,察言觀色他做得爐火純青,看到張妍敏有一刻猶豫,他立刻又冷厲起來,“同學,我看你是學生,不想把事情鬧僵。現在你給我們的損失加起來上百萬了,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評評這個理……酒是被你打碎的,錢是你的欠的,充其量,我們也隻能算是一個索要賠償手法不當,可是這損失,你們鐵定得賠!”
一聽這話,張妍敏有些猶豫。
可是又想,隻要列顏真的去外麵,和慕白在一起,那她就安全。
如果列顏還在酒吧,她現在離開,列顏可能就會有危險,索性,她不走了。
於是瞅著最近的沙發坐進去,往那一躺,對著張鑫說道,“把我的手機還我,今天,我就在這裏等我朋友消息,一天不見她,我一天不離開!”
張鑫轉頭,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幾個保鏢,罵了一聲,“飯桶!”
又轉頭對身邊的人說,“今天提前休息了,你們都回去,把門鎖一下!”
“她呢?”
“由著她,隻要她不砸東西,躺到明年都行!”張鑫眸色裏閃過一道冷光,轉身從後門出去,下了停車場去找張遠民。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
酒窖裏,氣溫在黎明時分達到最低點。
慕白搖了搖昏昏沉沉睡著的列顏,見她倚在自己懷裏睡得正香,恬靜得像朵花一樣,動作就放慢下來。
她的手繞著他的後背輕輕地耷拉著,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
大概是覺著冷,她的臉輕輕地在慕白的胸口蹭,一下一下地,那種感覺,讓慕白刹那覺得即便呆在酒窖裏多久都沒有關係。
他的唇輕輕往下,印在她的額頭。
“嗯?怎麼了,開門了嗎?”列顏睜開惺忪地目光,印入眼簾的是慕白的一夜未睡卻依舊矍鑠的容顏和那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心裏微地一恍。
他身上僅穿著的那件單薄背心,手臂也是一片冰涼,不由有些赧然。
“門還沒開!”慕白回答。
“是不是很冷?”列顏發現自己還趴在他胸口,慌地坐起來。
慕白沉吟一下,她略有些羞澀而躲閃的眸光倒映進他的瞳孔,不由倏然一笑,“抱著,就不會冷!”
說著,他伸出手臂去抱列顏。
列顏一愣,正想著這又是他的一個圈套,還是認真的,所以伸手擋了一下。
慕白眸子閃過一絲的失落,站起來往存放酒的酒架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