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不是太子殿下嗎?現在怎麼也開始護著宋小姐了?”
橋牧一怔,麵無表情道:“宋小姐是主子的妻子,夫妻兩人本是一家,都是我的主子。”
“是嗎?那你什麼時候成家啊?聽說你最近和周大人剛剛接回來的那個妹妹走的很近,還整天巴巴的往人家跟前送東西,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一聽到這話,橋牧那張故作冷酷的臉登時就繃不住了,他臉頰漲的通紅,瞪大眼睛道:“你、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宋小姐跟你說的!”
刀客見他如此緊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緊張什麼?難道你以為這件事能瞞得住我?”
“這個宋小姐,真是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她想藏的秘密,自然就能藏住,比如說她是太子妃的這件事,但是你的這個秘密,他顯然不想藏。”
刀客笑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這種事,寧快勿拖。周原禮雖然沒有家世可言,但他現在可是太子殿下麵前的紅人兒,他的那個妹妹,僅僅是在外麵露過一次麵,就引得京城無數公子哥上門打聽八字,要不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隻怕連王孫貴族都要求娶去了!抓緊時間吧!”
“我……我不認得媒人。”
橋牧聽到刀客的話,立即握緊了手中的佩劍,神色也露出了幾分焦急。
他不是不想加快腳步,實際上他已經二十出頭,比周詩悅更需要提早成家,可是,他一來怕周詩悅對他無意,貿貿然上門提親,會吃個閉門羹反而丟人。
二來,他也不認識什麼媒人,怕隨便找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辦事,唐突了佳人。
這才磨磨蹭蹭,到了現在也隻是每天都送些小玩意過去,但就是不辦正事。
“找媒人還不簡單?咱們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橋牧一怔,急忙問:“誰啊?”
“喏。”
刀客朝下麵點了點下巴,笑著說。
“還有比那張嘴更會說的嗎?”
橋牧抬眼望去,就見宋熙姣正被一群老百姓圍在當中,但她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驚慌,拱著手一臉微笑。
“諸位相親,諸位父老,我宋熙姣雖然不是京城人士,但我既然做了這個官,又住了這個院子,從此以後,我就在京城這裏紮根了。
你們有什麼不滿的,有什麼建議,有什麼想要的,盡管跟我說!過後,我會在咱們每條街巷的牆上掛一個意見箱,還望鄉親父老踴躍發言。”
此言一出,立即受到了一片歡呼的熱潮。
京城比別的地方繁華許多,人口素質也高了許多,在這裏,識字的人多,不識字的反而稀罕,所以意見箱的主意,幾乎是等於給老百姓開了一個宣泄的口子,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好了!你們的好意我宋熙姣都收到了,不過眼下,宋某還要進宮去麵見太子殿下述職,等到正式上任之後,再來一一的拜訪諸位。告辭。”
她說的誠誠懇懇,大大方方,因此要走的時候,老百姓們也都很知趣的紛紛讓開了道兒,給她騰出地方來。
橋牧不無佩服道:“她若是個男子,恐怕從仙鳴關回來,被關進大牢的就不會是孟星河,而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