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莎和其他人散去,夏惜婉默默的從抽屜裏麵拿出自己的小鏡子。鏡子裏麵是一個絕色的,亦如林黛玉般憂傷的女子,那般楚楚動人,看的人我見猶憐。
不知道為何,從這次把田宇從戒毒所裏接回來以後,自己好像更加的比較容易感傷了。特別容易被一些事情和話語影響。話說自己長這麼大了,好像還從來沒有感受過真正的男女之間的感動呢!
對於夏惜婉來說,作為一個看重家族利益,孝順父母,希望父母平安喜樂的乖女兒就必須付出常人所沒法付出的。夏惜婉多麼希望自己不是生在夏家,哪怕是出生在一個普通工人或者農民的家庭,哪怕收入微薄,但是父母是靠簡單的靠雙手吃飯,簡單而平和。而自己也是做著簡單的工作,或者做點買東西的小買賣。簡單的生活著,生活裏沒有權術,沒有攀附,做個自由的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開心了誰的麵子也不給,甩下臭臉就走人,悲傷的時候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思緒不由得再次想到了田宇,不過再怎麼樣他也不會是那樣的一個人的!他在危急的時候救自己?實在是開玩笑?對自己來說,不奢求有一個能夠英雄救美的老公,哪怕他能是個正常點的老公,不要再每天給自己添麻煩,讓自己提心吊膽就行了。田宇他……。。不知道在家幹什麼呢……今天因為早上走的匆忙,所以並沒有做飯,自己都是在上班的路上買的早點對付的。可是他吃什麼呢?不過冰箱裏好像還有昨天買的麵包和火腿腸,他餓了應該會自己翻冰箱吧?想到這裏,夏惜婉有些自嘲,什麼時候自己開始關心田宇有沒有餓肚子了?家裏又不是沒有吃的,他餓了自然會自己尋找,餓不壞的!吃完了有力氣了不也是想辦法去弄毒品麼?何必管他?
下班回到家裏,夏惜婉像往常一樣開門。
屋裏是一種空空蕩蕩的氣息,沒有絲毫的溫度。看樣子,田宇又出去胡混了。這樣的家,夏惜婉早就不抱有希望了。
準備換鞋,忽然發現門口多了一雙鞋子。誒?鞋子是誰的呢?
如果是盜賊或者小偷的話怎麼會這麼禮貌的進門還能指望他能給把鞋呢?看著腳下這雙昂貴的男士皮鞋,夏惜婉有種不祥的預感。
“弟妹!回來了?等你好久了!”伴隨著一聲極其富有磁性的聲音,一個人從客廳的二手沙發上坐了起來。顯然是來了有時候了,輪廓分明的臉上掛著倦意,但是看見夏惜婉馬上換上笑容,人也精神了起來。
“三…。三哥…。。你怎麼到我家裏來了?”夏惜婉一時間沒有準備,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麵前這個一身名牌西裝的人正是田家的三公子田真。雖然田真隻比田宇隻大四歲,但是他天生聰明,又懂得玩弄權術,八麵玲瓏的哄得田振林喜歡的不得了。所以在田家十分的吃香。雖與田宇同為庶出,田振林從來沒有在意過,甚至都曾提過將田家的掌舵權交予他繼承。但是外麵很多外人都知道,田真出了名的狠辣霸道。隻是他在田振林身邊久了,又深的田振林的歡心。誰說了他都能想辦法在田振林圓過去,田振林不相信,動搖不了他,最後隻能給自己招來禍事。漸漸的沒有人敢去招惹這位少爺,他在田家的生活更加的如魚得水。
“聽弟妹話的意思,好像是不歡迎我?”田真肆無忌憚的在夏惜婉曼妙的身上來回的掃描著。
夏惜婉的眉頭微微一蹙,田真心裏的的鬼胎自己如何不知道呢?田宇在戒毒所的時候,他隔三差五就來騷擾自己,更過分的是在接田宇回來的前一天,他竟然暗示自己做他的地下情人。就算田宇在田家再沒有地位,那也是田家的人,自己也是他的弟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