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扭扭捏捏了一會兒,無奈還是覺得有話隻說了好。
雖然,這樣可能會很掃皇帝的興,但為了清白,她豁出去了!
“皇上,嬪妾今日日身體不舒服,恐怕無法侍寢皇上了。”
白蓮花口氣十分無奈,說著抬頭看了她一眼,便見皇帝臉色十分平靜。
皇帝像是聽見很平常的事一樣,不動神色,問道:“哪裏不舒服?可有叫上太醫開幾副藥?”
他好像是真的關心一般,將手放在白蓮花腿上絞著香帕的小手上,聲音透露著淡淡的溫和。
白蓮花暗自泛著白眼,信道著皇帝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難道他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來葵水了?
“沒有,隻需要休息幾天就可以了,不用勞煩道太醫了。”
不知道皇帝是否聽得明白,白蓮花隻能硬著頭皮,假裝艱難地再次說明自己不能侍寢的‘病情’。
這一次,皇帝好像聽懂了,微微點了下頭,緩緩說道:“朕知道了。”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那平靜的神色讓人看不出情緒,隻是燈火柔和地打在他的臉上,增添了他輪廓線條的僵硬。
那雙如火炬的直直地盯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讓白蓮花心緒地微微垂下演練自不去看他。
“嬪妾讓皇上掃興了。”白蓮花輕輕說著,心裏麵在偷偷地喘著大氣,話裏的意思也示意著他趕快走。
皇帝的目光微閃,大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對著她的話做出回應一般。
“無妨,身體要緊,朕改日再來。”
說罷,他緩緩起身,身上那件灰藍色錦織綾綢隨著他的動身而劃過一抹銀光。
白蓮花見她起身要走,趕緊朝著他微微屈膝,臉也不抬地看著地板,脆著聲音恭敬地說道:“嬪妾恭送皇上。”
話音剛剛落下,她就擦覺皇帝走到門口的身子微微一頓,那雙鍍了金砂的藏青色皂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停了下來。
“不用送了,外頭天冷。”
皇帝回頭,淡淡瞥了她一眼,聲音平靜地如似往常那般,帶著絲絲冷漠。
說完,他徑自打開房門,朝著外頭走了出去。
外頭冷風夾著白雪竄進了房間,將白蓮花額前那片柔軟的劉海給掀了起來,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著皇帝漸漸離開消失在黑夜裏的背景,白蓮花長長呼了一口熱氣,心裏踩在此時徹底放鬆下來。
房間門口,突然看見皇帝開口走出來的宮人嚇得跪在地上,等皇帝一走,這才緩緩起身,一臉錯愕。
“小主,皇上怎麼又走了?”雲雀趕緊走上前來,看向白蓮花急急地詢問著。
皇帝遊走了,第一次說了來卻沒來,第二次來了,卻帶不上一個時辰就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院子內所有下人所以或的一個問題。
當即都將視線放在她們的小主身上,知道問題肯定是出在了對方身上,隻是出了雲雀一人,其他都不敢如此對白蓮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