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又是團圓夜,王爺也許久沒有見過太妃了,倒不如在宮中歇下,明日一早去給太妃請安,也能全了老人家的歡喜。”白蓮花低聲笑道。
常玉清一愣,“這……”
“況嫣兒身體不適,留在宮中也不必費事折騰了。”白蓮花低聲提醒道。
常玉清回過頭去看了禹嫣兒一眼,果見她神色蒼白,倦容不堪,心中不禁愧疚,便柔聲道:“我們住在宮中可好?”
禹嫣兒感激地看了白蓮花一眼,她確實身體不大舒服,能撐著這麼一場宮宴下來,已是不易,點頭道:“聽王爺的。”
常玉清舒了一口氣,向著白蓮花道:“謝娘娘。”
白蓮花微微點頭,轉頭吩咐含珠去叫人準備寢殿,並去瓊華殿通知姚妃一聲,含珠轉身去了。
到了回宮的時候,白蓮花起身,和嬪慢了片刻,看她起身,也急忙站起身來,轉頭看了常玉清一眼。
常玉清一怔,對上她明媚如月的眼眸,有些詫異,和嬪與白蓮花交好,他是知道的。隻不過這會兒驀然在她身邊看見,還是忍不住愣怔了片刻。
和嬪眼神毫不避諱地看著他,禹嫣兒抬起頭來,瞧見她神色,臉上不禁出現了幾分怒色和嫉妒。
這般好的容貌,這樣旺盛的生命力,都是她曾有又消失的。她眼中的神色,她也是女子,自然能看得分明。
白蓮花轉身走開,並未瞧見,隻出了麟德殿的時候,和嬪才從身後跟了上來,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低聲道:“清王殿下身邊的那女子是他的王妃嗎?”
提起禹嫣兒,白蓮花都深覺對不住她,歎了一口氣才道:“是的,皇上已經賜封的正王妃,隻是還未舉行成親之禮。”
一來是前兩年兩人歲數太小,二來是禹嫣兒身體著實病弱,不堪勞累。
和嬪鼓起嘴巴,“哦”了一聲,彩月在一旁打趣道:“小主今日可算是見到清王殿下了,可看著怎麼樣?是不是若是女子,也是一個好顏色?”
和嬪心中極為讚同,口中卻不願說破,哼哼唧唧地道:“一個大好男兒,要那麼好的顏色做什麼!”
眾人笑出聲來,連白蓮花都忍不住被她逗笑,低聲道:“這次看了,心裏總該舒坦了吧,可沒說我們是誆你!”
和嬪嬌蠻地揚起下巴,道:“男子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白蓮花不以為然,笑著道:“若是叫你嫁個身高三尺、又嘴歪眼斜的,你可願意?”
和嬪登時紅了臉,嬌嗔道:“姐姐貴為充媛,說話還這麼不正經?又來打趣我!”
眾人齊聲笑成一團,隻不再多說什麼,便往宮殿中走去。今日和嬪倒是一反常態地沒有鬧騰著睡在春熏院,反倒走到自己宮殿前頭的時候,就跟她作別進殿去了。
彩月扶著白蓮花,低聲笑道:“還以為和嬪小主還要和小主不依不饒睡在一起呢,今日倒是聽話得很。”
白蓮花卻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側頭問道:“她出去的時候當真沒有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