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說好的挪威之行隻是星星點點的去了幾個地方,突然就沒那麼多曾經的衝動了。隻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東拚西湊的寫點東西出來應付了事,心都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
外麵有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滴答答的落在夜幕之中,我坐在窗台上,一根煙已經漸漸的燒到了尾,忽閃忽閃的,就這麼坐著,連天暗下來了我都沒有發覺,房間越來越昏暗,而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我強忍著不去找她,可是她的麵容卻在我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那天晚上我空白的記憶也一點一點的溜回我的腦海中。她的一點淚,她的一抹笑,在我的腦海中都愈發的清晰。
我知道她隻是把我當做一個陌生人,就連她對我說的名字,都不是她的本名。可能她已經後悔了吧,把自己那麼隱私的事告訴一個陌生人,想想也真是不放心呢。
可是我怎麼就放不下呢?
我掐滅了那根煙,房間裏的最後一抹光都滅了。
外麵的雨還在下,我的身體,像是不受我的控製一般,徑直的朝夜色中走去。
在雨幕的夜色中,那一抹紅暈顯得更迷人了。我推開門,好久不見,卻和初見時的場景宛若一致。她靜靜的靠在吧台上,細細的擦著酒杯,屋內隻有幾個人淺淺的交談聲。安安靜靜。
“hi,安妮。”我強裝鎮定的走過去。
“恩?是你?”她有些許的尷尬,但隨即便正常的回應道:“好久不見了,怎麼樣?這幾天玩的開心嗎?”
“恩,還好,就是天氣不太好。”
“是啊,好像上次見麵之後,天氣就又變成這樣了,陰冷冷的。”
“恩。”
一不小心又提到了上次的事,我們兩個都有些尷尬。
“來喝酒?”
“恩。”
“要喝點什麼?”
“還是和上次一樣吧。”
“好。”
她熟練地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後又轉過身去忙著其他的事。我隻顧著看她,一杯酒也喝了好久。
她仿佛是終於發現了我的目光,轉過身來笑著說:“有什麼事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還是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她對這個問題有些疑惑,我便又問了一遍:“你的名字,中文名。”
她看著我的眼睛,目光灼灼:“你為什麼非要知道呢?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不,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把我想說的話,終於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可是我不想說。”
……
“是嗎?那,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吧。”我有些失望,但這個答案我還是想象到了的:“那我能問一些你想回答的問題嗎?”
“那要看是什麼問題了。”
“你為什麼用安妮這個名字呢?”我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麼,所以就隨便找了個話題開口,“能回答嗎?這個問題。”
“這個可以。簡單,好記。這就是理由。”她咯地笑了。
“沒有更多的理由了?”
“還有啊……你看過《綠山牆的安妮》嗎?我從小就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像安妮一樣勇敢而且熱愛生活的人。可惜現在已經這麼大了,也隻能用和她一樣的名字來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