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子涵驚呼出聲:“你怎麼在這裏?”
古越盯著子涵,沉默不語,雖然其他的學生也都在這兒,可是古越卻隻看的到子涵一人。古越感到莫名的怒火,既有被那個張靳戲弄的尷尬的怒氣,也有對子涵的怒氣,對這個和子涵在一起的男人,甚至對站在這個教室裏的所有的學生。古越整理了一下衣領,轉身快步的離去了。
子涵被這一幕弄的不知所措,更不用說那些站在一旁圍觀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同學們,包括李楓。
卻是江瑟走到子涵的身邊,在子涵的耳旁悄悄的說:“老師,你不去看看你男朋友嗎?說不定是吃醋了哦……”說完,淺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李楓。
子涵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知道,古越一直都是很忙的,這次來學校,肯定是特意抽出時間過來的,卻看到自己和李楓在一起,肯定是……不高興了……
“那,大家,你們先練著吧。我馬上就回來。李老師,就拜托你了。”在學生麵前,子涵都隻會稱呼李楓的姓,從不叫名。
“哎呦,就這麼走了那可是白來了,上次不是還打電話說要找我有事的嗎?”張靳靠在醫務室的門邊,淡淡的望著匆匆離開的古越。
“我警告你……”古越瞪著眼前的這個臉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容家夥,惡狠狠的說道。
“警告我什麼?”張靳笑著打斷古越:“是以後不要在接近子涵?還是以後不要把你推到子涵的麵前?就像剛剛的那樣?話說,你不應該感謝我嗎?既然你那麼想見她,甚至在上班的時候就跑過來了。”
“……”古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你就不怕,萬一,她出來,卻找不到你。不會很失落嗎?”張靳沒理會古越的沉默,一個人,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如果你想等的話,可以在這兒坐坐,五分鍾以內,請隨意。”張靳說完,轉身進門,坐在了門前的沙發上,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那張椅子,朝著古越示意道。
古越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隨著張靳的指示坐了下來,可是沒一會兒,古越就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你?”張靳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你是說剛剛把你推進門的事嗎?要是下次還有這種機會,我也一定會幫你的。”
古越知道張靳事故意說這些話的,也並沒有說什麼,想嘲笑自己就隨意嘲笑吧。
張靳看了一眼有些消沉的古越,隨意的說道:“讓你在這裏等著,隻不過是想看看會有什麼有意思的事發生嗎?畢竟,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總得找點樂子才行。”
“所以你的樂子就是看別人的痛苦?”古越冷笑道。
“痛苦?痛苦當然意思了?”張靳笑了一聲:“可是,你以為,你這個算什麼痛苦嗎?你知道真正痛苦是什麼樣子嗎?”
張靳冷笑一聲:“算了,和你這種人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也算是一個心理醫生。見過的病人太多了。你放心,你絕對算不上是最慘的那個,甚至,在悲慘裏,你根本就排不上號。”
“古越……”子涵看著坐在醫務室門口的古越,有些驚訝的說道,當看到另一邊的張靳時,就更加驚訝了。
“你看,你現在,連悲慘都算不上了。五分鍾到了,你可以走了。”張靳催促道,起身準備關上醫務室的門。
古越走到子涵的麵前,抓起子涵的手,回過頭,看著張靳說:“謝了。”
張靳隻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隨機,醫務室的大門,便緩緩關上了。
“你怎麼和他在一起?”子涵疑惑的,抬頭朝著古越問道。
“和你在一起的他,是誰?”古越也低著頭看著子涵,低低的問道,雖然是疑問句,卻沒有逼問的語氣,仿佛李楓就像是子涵的一個普通朋友罷了,古越就像詢問一個朋友一樣的輕鬆。
可是子涵還是低下了頭。
古越看著子涵,輕輕的說著,仿佛是怕嚇著子涵了:“我們,出去走走吧,你的學生,不要緊吧?”
子涵搖了搖頭,古越握著子涵的手,也輕輕的加重了力道,握的更緊了。
走出音樂樓,外麵是陽光明媚的天氣。陽光穿過樟樹巨大的樹冠,在水泥地上投下一片一片的光影,微風輕拂,子涵的發絲微微飄動,現在是下午,因為藝術節的原因,操場已經被封了,那些體育課,也都被學生拿來為藝術節做準備了,譬如子涵班上的體育課,那個音樂教室也是李楓好不容易搶到的,畢竟是最大的一個音樂教室。操場上還是有許多工人進進出出,每年,為了這個藝術節,學校都費不少心思來搭建舞台布置操場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