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
辦公室的魚缸被打翻,裏麵的金魚和水澆了兩人滿身。
慌亂間,顧涼歡感覺腳踝被人踹了一腳,身體向後仰,摔在了那一堆玻璃渣中。
頓時,天昏地暗。
腦袋發蒙,半響……她的意識才回籠。
“小顧……你沒事吧?”
王總已經嚇傻了,他已經顧不上地上活剝亂跳的金魚和沾染著血跡的玻璃渣,趕緊把顧涼歡扶了起來。
顧涼歡手掌裏麵嵌著玻璃碎片,她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
“沒……沒事。”
她躲開了王總的攙扶,甩了一下掌心的玻璃渣,眼神如冰的看向旁邊的葉無雙。
卻不料,之前囂張跋扈的葉無雙楚楚可憐的依偎在蕭錦珩的懷裏。
那個瞬間,顧涼歡覺得手心的這些玻璃渣紮進了她的心尖上,像刀子一樣的淩遲著她的血肉。
疼痛沿著血管蔓延到了身體的四肢百骸。
顧涼歡捏著手指攥緊了拳頭,目光死死的盯著蕭錦珩。
“讓開!”
蕭錦珩沒動,他懷裏的葉無雙目光閃爍,聲音裏染著哭腔,“你要做什麼?”
“蕭錦珩,讓開!”顧涼歡眼神發狠發紅,她咬著牙說。
蕭錦珩冷厲的眸子眯了眯,壓著聲音問,“你要做什麼?”
顧涼歡攥著的手指越發的用力,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揚起了那是血跡斑斑的手臂,甩向葉無雙的臉頰。
隻是她的巴掌還未落在葉無雙的臉上,就被蕭錦珩攔住了。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像鉗子一樣的掐著她的手腕,目光陰冷而又可怖,“你要做什麼?”
顧涼歡的手腕被捏的發痛,隱隱泛著青白,掌心的血不斷的往下滴。
可顧涼歡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涼歡,不要太過分!”蕭錦珩低聲道,波瀾不驚的聲音是對她深深的厭惡。
隨後,他薄涼的目光掃過王總,“我看錦盛的員工參差不齊,需要清理一下了!”
話音落地,辦公室裏的人跟收聲了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紛紛睜大了眼睛盯著顧涼歡。
“憑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
顧涼歡紅著眼,從蕭錦珩的手中掙脫,狠狠的甩在了葉無雙的臉上。
啪的一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一顫。
“你真叫我惡心!”顧涼歡瞪著蕭錦珩,冷冷的開口。
顧涼歡衝出錦珩,被外麵的冷風吹的腦仁疼,臉頰更是像火燒一樣,一路燒到了心裏。
下午,顧涼歡接到了電話。
“小顧,你怎麼能那麼對蕭總說話,當初可是他把你招進來的啊!”
“你這兩天在家裏休息一下,下周再來上班……”
後麵王總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可顧涼歡一個字都沒有聽到,滿腦子都是那句“當初可是他把你招進來的”。
蕭錦珩怎麼會讓她去錦盛呢?
難道也是為了報複自己?
顧涼歡想不清楚。
可羅依依的話像千萬隻蟲子一樣,無孔不入的鑽進了她的耳朵,一點點侵蝕著她的理智。
顧涼歡像是著了魔一樣,發瘋似的衝出了院子。
她要找蕭錦珩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