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所有的錢!”顧涼歡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掏出來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目光冰冷的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風情萬種的女人。
鳳姐看都沒有看那堆錢,目光薄涼的掃過顧涼歡,漫不經心的吸了一口萬寶路,動作優雅的吐出了一個圓圓的煙圈,“你覺得我缺錢?”
顧涼歡搖了搖頭,卻看著鳳姐說,“但沒有人會嫌棄錢多!”
雖然她嫁給蕭錦珩幾年,什麼東西都沒要,但蕭家也給了她不少,本來故作清高,不想拿蕭家人的錢,卻不料……窮途末路,這些錢成了她的保命錢。
她終究還是將這些錢套了出來。
鳳姐眯著細長的狐狸眼,“所以?”
顧涼歡既然決定來找鳳姐,就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給我一個假身份,我想見寧仲遠,然後幫我找一家隱秘的整容機構!”
語畢,顧涼歡摘下了腦袋上的帽子,露出了臉上那條從耳垂到嘴角的疤痕,以及……脖頸和手上大大小小的各種程度的傷疤。
縱然鳳姐見慣了各種場麵,但還是怔在了原地。
“你……你這是?”
“鳳姐,這就是我不得已找你的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顧涼歡眼神真誠,但那裏麵裹紮著無法掩飾的恨。
鳳姐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看著顧涼歡身上的傷,“你不再考慮一下!”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鳳姐摁滅了手上的煙蒂,“算在我們獄友一場的份上,我留你半年,半年後去留隨你,隻是這半年內,你不能把我給搭進去!”
這個道理就算鳳姐不講,顧涼歡也是明白的。
“好!”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鳳姐的話音落下,隨後目光微冷,“隻是……你怎麼知道寧仲遠在名爵公館?”
“聽人講的!”
鳳姐細細的打量著顧涼歡,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
最後顧涼歡無奈,如實道,“我聽我前夫講的!“
聞言,鳳姐挑眉,沒有再細問。
顧涼歡和蕭錦珩雖然結婚的時候隻領了證,但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鳳姐作為風月場裏的老人,自然也是知道他們的關係的。
“寧仲遠在地下室,就連我都下不去……你,困難!”
“要怎麼才能下去?”顧涼歡問。
“等我消息!”
鳳姐說讓她等消息,顧涼歡便等著。
第三天,鳳姐拿來了一份整容醫院的資料,說,“你現在這樣貿然去見寧仲遠,太危險了!”
“可是寧仲遠要是離開名爵公館呢!”顧涼歡擔憂道。
“據我所知,並不會,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先整容,然後去見寧仲遠!”
末了,鳳姐又補了一句,“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畢竟早做決定對你我都好!”
顧涼歡猶豫了,但並沒有馬上回答鳳姐,“我會認真考慮的!”
這一晚,顧涼歡幾乎沒有合眼,在貿然送死和來日方長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鳳姐的選擇的整容機構很隱蔽,開始動刀到消腫休養,顧涼歡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從整容醫院出來的那天,鳳姐丟給了她一張身份證。
上麵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照片,陌生的名字。
吳歡……無歡,還真是應景。
“以後你就是我們會所的歡歡了!”鳳姐塗著丹寇的手指在身份證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謝謝鳳姐!”
鳳姐很滿意顧涼歡這不多問,不懷疑的模樣,笑著勾了勾唇,“今天老板要帶蕭錦珩去地下室,你可以跟著老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