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光亮、摸不到觸感、聞不到氣味、說不出話來、聽不到聲音,這莫非就是那個排在高位的怪誕【失五感】?我的天,我竟然遇上了這種怪誕......可,沒有任何知覺才能臨摹下這種詭術回路?這個機遇......”
說實話,何一晟當時是把這些當做奇幻故事一樣看,畢竟這種無比稀少的怪誕根本沒有多少人遇到過,就算是曾經擁有過這本冊子的狗屎運詭術師也不知道這個怪誕到底排在多少位,更加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空有寶藏放在麵前,那名詭術師卻根本取不了。
但何一晟現在無比確定,那個女人對他所用的力量,就是這個冊子上描述的【失五感】!
不會錯的!
而且比描述的更加可怕,更加詭譎,更加難以抵抗!
那究竟是什麼組織?那個女人又是什麼人?既然可以掌握這麼可怕的力量?
更不要提那個把他抓來的詭術師,從始至終,他連人家的麵都沒有見過一次!何一晟神色莫測地掀開右手手表,表下麵一個詭異的回路在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不過,還好。
他們似乎還不清楚我所擁有的詭術回路是什麼。何一晟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桌旁,從下方的櫃子裏翻出一盒身份證,他隨手抽出一張名叫“趙文強”的揣著兜裏,緩緩打開了公寓的大門。
下城區,某廢棄工廠五樓。
休止符溫柔地擦拭著琴弓,亮銀色的金屬琴弓在太陽光下顯得異常的優美。突然工廠裏傳來了高跟鞋踩踏在水泥地上的清脆響聲,休止符不用看也知道,來的是社團裏的某位極度熱愛烈焰紅唇的大美女——藏酒。
“問出什麼了嗎?”休止符專心致誌地擦拭著琴弦。
“還問出什麼呢,人都死了。”藏酒納悶道。
“不會吧,你動的手?”休止符眉毛一挑,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怎麼可能?”藏酒翻了個白眼,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一支口紅,拿著小鏡子照半天,細細描摹了一番,用力地一抿嘴。
“mua!”發出響亮的噘嘴聲。
“喂!注意點形象。說吧,怎麼死的。”休止符歎了口氣。
“還能怎麼死的,我又沒殺他,他自己自殺的唄。”藏酒又開始畫眉了,一雙細長的柳葉眉橫飛,秀美之中又不帶著驕橫,“不過我看他也不像是個會自殺的硬漢子,想自殺早自殺了,哪能死在我手上?你說是吧!”
“或許是忍受不了你的【失五感】吧!”休止符吐槽道,不過心中倒是認可藏酒的說法,“屍體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按老辦法,報警咯。我不管,你來報!”藏酒又掏出了睫毛膏。
看著藏酒還想要掏出什麼,休止符一臉無奈地走到一邊任勞任怨地撥打起了報警電話。
一刻鍾後,早已打完電話的休止符正在原地發呆。
“走吧!傻呆呆站在這幹嘛呢!”一切都打扮好的藏酒終於一收小鏡子,眉飛色舞地踩著細高跟大步朝前走去,隻到大腿根的紅裙隨著大步伐一搖一擺。
休止符將琴弓放回到琴盒中,認命似的跟在其後。
再過了半小時,聯邦警車來到了廢棄工廠,兩名聯邦警察在五樓仔細搜尋了半天。
“不是說有屍體嗎?人哪去了?!”二人大眼瞪小眼。
“又是哪個醉漢在假報警吧!”
二人說著,再次駕駛警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