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感歎的說道:“百姓是愚笨的,早就聽聞西伯侯愛民如子,想不到竟然如此看待天下百姓,今日也算是吐露心中之言了。”
姬昌苦笑都說到了:“陛下都要殺我了,難道還不容許我說點實話嗎?況且帝王之術也並非我一人長也!我不信陛下對此事不了解。”
李誌眯著眼睛,怪不得曆史學家都認為曆朝曆代的皇權之所以能夠掌握的如此好,那是不是因為百姓心智實在是不開明,上麵給一個方向就按照什麼方向走?
還是掌權者特意如此呢?
掌權者會讓百姓聰明嗎?當然不會!在不發達的古代,若是民智大開,恐怕會對統治階級造成很大的衝擊吧?
究竟李誌感歎一聲,然後說道:“寡人君無戲言,既然你說了話,我就放你離去,怎麼樣?”
姬昌聽李誌這麼說,心中驚訝,謝恩說道:“陛下之恩德姬昌永不敢忘,必定用心輔佐陛下。”
李誌對西伯侯姬昌說道:“我且問你,你應該知道伯邑考的事情了吧?”
李誌絕對不相信,姬昌雖然被囚禁在羑裏,但是他會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即便是在羑裏,姬昌所知之事依然會非常詳細。
伯邑考被上朝,然後又和自己賭琴,輸了,犯錯,被閹了,然後又被攆回西岐半路被人幹掉的事情。
這一切李誌估計姬昌都能知道,他心裏邊兒難受,但是姬昌也不敢表露出來便說道:“臣教子無方,沒想到讓伯邑考在朝歌惹下禍患,實在是罪有應得!”
李誌知道姬昌在自己麵前不敢說實話,他便笑了笑:“西伯侯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吧,伯邑考雖然在朝歌放下罪行,但是看在你的麵上我已經饒過他,並未傷其性命,隻是讓他離開朝歌而已而已,中途被害,伯邑考的死有人傳言乃是鄂崇禹之子鄂順所為,還有傳言是寡人出爾反爾,又要再殺他。”
但聽得姬昌趕緊說道:“定然不是陛下所為。”
李誌點頭繼續說道:“當然不是寡人,寡人沒有必要出爾反爾,若要殺他,當日裏單憑伯邑考的惡行就可治他個千刀萬剮也不為過,甚至株連九族也不是不行的!而據我刑部調查發現,伯邑考的品行上家,乃是仁義的大公子,根本不會做出那等天怒人怨之事,所以分析乃是被人所陷害,而且半路生死,也是被人所害,而那凶手身上竟有西岐的標誌……你可懂?”
姬昌聽著這一番話,震驚的看著李誌。
李誌又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在那番情形之下,殺了伯邑考對寡人而言,並無益處反而有害,你思量一番,便可知道,究竟是何人要殺伯邑考,隻知何人在背後受益最大就可猜出他的身份。”
這句話半真半假,姬昌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品性,伯邑考確實是被他看中的兒子。
聽聞伯邑考被人陷害,當即老淚縱橫,想到西岐的事情,他已然猜想到究竟是何人所為,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