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見狀,嘴上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崽子,是不是想把老子給累死啊!”
“暫時抱一下大腿嘛!”我緊緊地摟著劉老頭的大腿,問道:“老哥,你說這到底是啥東西在撞擊咱們的船啊?”
“當然是剛剛的那些魚仔啊!”
我半信半疑地問:“魚仔哪有這麼大的衝勁啊,這種能將船給撞翻的力氣勁,擺明就是鯊魚級別的吧。”
劉老頭再次白了我一眼,答道:“那是你沒見識,這種魚仔哪能與平時的那些小魚毛相提並論!”
過了十幾分鍾,外麵的撞擊聲停止了,周圍仿佛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快鬆開我的大腿!”劉老頭用大腿掙脫了我的雙手,繼續說道:“你去船艙的前麵,抓穩那個扶手,等會我們喊一二三,一起在艙裏往甲板方向走去,將船踩翻過來!”
由於剛剛被那些魚仔給撞擊,木船就像滾筒一樣在湖裏翻來覆去地滾動著,現在外麵也消停了,劉老頭認為它們都已經散去,我們可以出去了。
但出去之前,首先就得木船給翻過來,畢竟現在是甲板在上,船艙上方掛著馬燈的位置在下。
“一!”
“二!”
“三!”
我和劉老頭抓住邊緣的扶手,統一步伐,從放置馬燈的位置開始,順時針往甲板的方向走去,不偏不倚,剛剛好走了一百八十度,整條船嗖地一下就翻了過來。
木船正位之後,劉老頭便從扶手上鬆開了手掌,隻見他抄起在甲板上的船槳,利用船槳的尾部不斷地刮擦著門縫上的深海魚膠。
因為深海魚膠暴露在空氣中大約有半個多小時,現在變得非常凝固,就是因為如此堅固才能在剛剛的撞擊中阻擋外麵的湖水湧進來,現在劉老頭雙手緊握著船槳,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用盡了全力去將深海魚膠刮蹭下來。
劉老頭將前門的魚膠刮下來之後便將船槳丟給了我,讓我去將後門的魚膠也順帶給刮下來,這種魚膠防水能力好是好,但就是一旦凝固之後,想從門縫上刮蹭下來是實在太費勁了,我用了劉老頭的三倍時間才將深海魚膠給刮蹭幹淨。
劉老頭從甲板上收拾好那些幹癟的魚膠,然後走到船頭,隻見他往湖裏用力一拋,魚膠便四下散落在湖麵上,不一會,原本恢複平靜的湖麵,突然間開始翻騰起來,像煮沸的開水一樣。
三秒不到,那些漂浮在湖麵的魚膠都被湖底的魚給吃光了。
“若不是有這塊死玉在這裏加持著,我想,剛剛我們兩個肯定得葬身湖底!”劉老頭在船頭處抽起浸泡在湖水中的龍山令牌,對我說道:“昨晚你跳進江河裏,也是因為有這塊東西的加持才能免受水中的鬼魂纏繞。”
我聽到他提起了昨晚的事,就覺得奇怪了,說道:“我都不是正式編製的龍山人員,沒有這個龍山令牌啊?”
“你沒有令牌,但不代表吳騰飛沒有啊!”劉老頭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昨晚你跳進江河裏,吳騰飛也跟著跳了進去!”
原來,當時我溺水昏迷了過去,岸上的K組織又在沿著河邊去搜尋我,當時情況危急,吳騰飛隻能和我在江河中漂流著,借著黑夜來掩護,我們漂到了下遊岔口處,然後劉老頭才撐著這艘船將我們送去石九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