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閆興邦常常一個人坐在樓頂抽著悶煙喝著酒,苦悶的情緒湧在心窩。
家裏人都嚐試和閆興邦交流,想去深山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賣給那個老人的暗黃色的藥材,那種藥材可值錢了,能臨時應一下急,補充資金鏈。
但閆興邦一直持反對意見,反對家裏人進山,具體是什麼原因他也不說。
於是,在一天早上,他的爸媽和媳婦趁著閆興邦去了趟省城,決定去深山裏尋找那些暗黃色的山藥,他們想幫閆興邦籌集資金,補充資金鏈。
黃昏的時候,天空掛著一輪很淡的月亮影子,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閆興邦回到家後發現家裏沒人,然後就在村裏到處敲門詢問。
都快將村裏的大大小小門口敲遍了也沒有得到丁點訊息。
最後,他算是比較幸運,在一個獵戶的口中得知,家人都是朝著那個深山的方向走去了。
閆興邦心裏一想,遭了!出事了!
他想也不想,從獵戶的家裏借來個手電筒就直接向深山的方向快速奔去。
這種情況下,他隻能一個人進山,不能和村民去。
倘若發動了全村人進山尋找,那麼村民可能就會應了老頭所說的那些話,會容易出事,畢竟深山裏不是很太平,況且現在還是晚上了,那深山裏更加不太平。
閆興邦在村道上不要命地奔跑著,腳上那雙嶄新的皮鞋現在都是泥巴,身上那套西裝都是浸透了汗水。
當他來到深山入口時,入口是在兩座山的中間,也是一條羊腸小道,隻能容納一人往前行走。
從外麵向裏麵看去,黑漆漆的,那是幾座大山圍繞在一起,上麵長期籠罩著迷霧。
站在入口前都能感覺到從山口處吹出來的寒風,透心骨,脊背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那幾座山從整體上來看,像一個駱駝在仰著頭望著月亮。
當閆興邦走進了大山時,裏麵一片黑暗,涼颼颼的微風在四周向他吹來,他的身體有點發抖,冰冷的感覺刺透骨子。
他哆哆嗦嗦忙著打開手電筒。
當光束射向前方時,看見了周圍慢慢開始泛起紫色的煙霧,像個剛會爬行的孩紙似的正向著他慢慢靠近。
閆興邦的牙齒在發顫,背後冒出一身冷汗,他想,這情況這麼怪異,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
他的家人可能剛進來時應該也是遇到這些情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他不敢往下想,他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難道自己今天就要把命擱在這了嗎?
才一盞茶的功夫,紫色的煙霧來到了他的腳邊,像是海浪似的拍打著他的鞋子,又像是在試探他是否還擊。
閆興邦此時有點呆滯,可能是失驚過度。
紫色的煙霧開始圍繞著他,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掙紮著,脫下外套在麵前胡亂拍打著這些煙霧,希望能拍散。
但他的想法是那麼的單純,是那麼的沒用,拍打兩下就想讓紫色煙霧褪去,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直到紫色煙霧蔓延到他的脖子時,他累了,沒有力氣反抗,雖然雙手還是在空氣中掙紮,拚命亂抓亂拍著那些煙霧,但是沒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