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知道怕了?”秦頌合上手裏的書本問道。
白牧憶被發現後,立刻直起腰板打開門從裏麵出來,“我怕你什麼了。”
空氣中什麼的味道都沒有殘留下來,白牧憶摸了摸鼻頭,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繞過秦頌就準備上床睡覺。
秦頌掀開被子問她,“你就不把頭發弄幹?”
白牧憶頓了頓,看向他道,“你的幹了?”
瞬間,他們覺得彼此都好像一個弱智……
秦頌找出吹風機招呼白牧憶過去吹頭發,白牧憶摸了摸有些濕漉漉的發尾,也就過去了。
“坐下。”
秦頌試了試吹風機的熱度,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慢慢的吹了起來。
“拿遠一些,燙……”白牧憶仰起頭望著秦頌。
他這是第一次幫人吹頭發吧。
秦頌眼中有些錯愕,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他拿遠一些,找出最合適的距離,問道;“還會燙嗎?”
“不會了。”白牧憶低聲說著,感覺自己真是自豪,把秦頌弄成那樣,他還幫自己吹頭發,沒有生氣的意思。
所以她現在特別想得寸進尺。
秦頌認認真真的把她的長發給吹幹,白牧憶已經從想著怎麼折騰秦頌,到昏昏欲睡。他收吹風機的時候,還需要單手按著她的肩膀,防止她睡著了摔下椅子。
秦頌彎身抱起她,溫暖且熟悉的胸膛給了白牧憶入睡的準許。
“臭秦頌……”白牧憶呢喃了一句。
秦頌低頭看她,都呼呼大睡了還不念著他,不管是罵還是喜歡,他都挺滿意的。
次日白牧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秦頌的懷裏,她左手摸著秦頌的臉頰,右手安全的搭在他的枕頭上。
她揉著眼睛,扭頭看了眼窗戶,窗簾被拉上了,依稀有光線從底下透出來,她不知道現在幾點,四處摸手機。
秦頌被她鬧醒,睜開眼睛正好看見白牧憶再翻枕頭,他把人再次抱緊,用微微嘶啞的嗓子問道,“怎麼了?找什麼?”
白牧憶含糊回道;“我找手機,我手機呢?”
秦頌從他那邊的床頭櫃上摸出手機遞給她。
白牧憶接過,趴在枕頭上按亮屏幕。七點多了。
“你還不起哦?七點四十分了。八點不是要出門,你不去公司了?”
秦頌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打開了台燈,露出幾分慵懶,歎氣賴床道:“不想起。”
也不能不去公司。
白牧憶把手機放一邊,掀開被子溜下床。
“秦牧憶!”秦頌見她就光腳拋去窗戶那裏,氣的從床上坐起來。
白牧憶唰的把窗戶給打開了,外麵還是陰天,霧蒙蒙的。光線爭先恐後的闖進來,還不如台燈來的明亮。
她跑回床上,鑽進被窩裏,“今天又沒有太陽。”
秦頌躺下,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小孩子嗎?大清早的下地不穿鞋。知不知道現在什麼天氣?著涼了你就呆在家不準出門。”
“囉唆。”白牧憶小聲說道,“你被林嫂還是我叔叔傳染了吧。”
“你再說些我不喜歡聽的話,我就對你做點和諧的事。”秦頌閉上眼睛道。
白牧憶秒慫。
到了八點整,秦頌睜開眼睛,白牧憶看了他的睡臉有二十分鍾,見他醒來感歎道;“好準時,剛好八點。”
秦頌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上蹭蹭,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走開,好癢。”白牧憶揪著他的頭發道。
八點半兩人從房間裏下來,秦淺淺已經坐在沙發上,陳醫生和他的助手正在給她血壓等等。她聽見樓上有腳步聲傳來,立刻回頭,招牌笑容映入他們的眼底。
“頌哥哥,牧憶姐姐,你們起來啦,林嫂已經做好早餐了。”
秦頌和白牧憶過去看陳醫生給秦淺淺做的檢查,簡單的交談了幾句。
餐桌上,秦淺淺看見秦頌和白牧憶的穿著,弱弱的問道:“頌哥哥和牧憶姐姐都要出門嗎?”
白牧憶口中吃著三明治,看了眼秦頌。
秦頌回答道:“嗯,公司有些事情,淺淺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牧憶姐姐也要工作嗎?”她不死心問道。
她這話是看著白牧憶問的,處於基本禮貌,她不可能視而不見,抬起頭微微笑道:“是的,我也是有工作的。”
不然,你當做我是吃白飯的嗎?就算沒有工作,她也不愁吃喝。
秦淺淺很低落的用叉子戳碗中的麵,“頌哥哥,我可以去公司嗎?”
白牧憶心裏琢磨,她是不想一個人呆著,還是不想讓秦頌和自己呆著。
秦頌似乎不想再多說了,斷了她最後的念想道:“淺淺,你的身體還沒有好,聽話。”
一個聽話就讓秦淺淺把更多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