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憶咦了聲,像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克製了一下,沒有克製住悄聲問道:“有力,你以前做的都是什麼類型的任務?”
“夫人,其實我的名字不叫有力。”
白牧憶被他壓低的神秘聲音吸引了,她知道這些人都是傭兵出身,按照秦頌的說法,殺人都不算什麼,他們的手上沒有幾個是不沾染人命的。
“那叫什麼?”白牧憶瞅著他問道。
永利一推有力的肩膀,喂了一聲以示警告,他們的任務編號是可以隨便告訴人的?知道的多對白牧憶可沒有好處。
有力不理永利的阻止,低聲道:“其實我是黑衣人。”
“哈?”白牧憶一臉懵,然後反應過來幽幽看著有力道,“有力,你很有勇氣啊,竟然敢耍我?你忘了我有核武器的嗎?”
有力瞧見白牧憶懵逼的神色還挺樂嗬的,配合問道:“夫人,你持有什麼核武器?”
“秦頌。”白牧憶看著他的背後道。
有力一個打抖,立刻回頭,結果後麵哪裏有什麼老板,隻有那三個靠在門邊的傭兵兄弟。
有力舉手投降道:“我錯了,您千萬不要告訴老板!”
“你怕秦頌幹什麼啊,反正他又打不過你們。”白牧憶找回了場子,繼續往前走道。
有力被梗到了,過了好一會才道:“你怎麼知道老板打不過我們。”
咦?
白牧憶停下腳步,她回頭看著有力,似乎在觀察他的表情來判斷他這句話的真假,“他真的打得過你?”
有力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總是那麼的殘酷,他點頭道:“是真的,我打不過老板,老板的身手很厲害的。”
白牧憶哎了聲,不再看有力道:“你就算這樣拍秦頌的馬屁,他也聽不見,我又不告訴他。”
“……夫人,我可沒有拍馬屁,不信你問永利,他也被老板吊打過。”
白牧憶頭也不回,“你們兩個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有力&永利:“……”好無辜,說真話都沒有人信。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體和作息,沒有成為弱雞已經很好了,哪裏還有時間鍛煉身體?除非你們很弱,不然他肌肉都沒有你們多,能打贏你們?”白牧憶道。
“誒,夫人,身手不是靠肌肉來定的!”
白牧憶明顯不想聽,三人聊著聊著就走到了樓層的護士站。
抬頭隨意一掃,瞧,她看見了誰?
之前還躺在病床上打著石膏的女人,現在已經穿著貂毛大衣,化著淡妝,無須拐杖輪椅的出現在這裏。
她看著對方,對方也剛好看了過來。
喬曄氣色不錯,顯然恢複的很好,她嘴角上揚,雙眼打量著白牧憶道:“還能走?我剛問護士你在哪個病房,她不肯說還想給你打個電話。”
“你又來這裏幹什麼?”白牧憶哪怕此時臉上有傷貼著有些滑稽的OK綁,身上披著一件保暖大衣,踩著兔頭棉鞋,也沒有在光鮮亮麗的喬曄麵前有半分的怯意。
平視的對方,神態自然。
她朝護士站的前台笑道:“以後見到她,也千萬不要告訴她我在哪個病房,也不用放她進來。”
“白牧憶!”喬曄收起笑意,喊了她一聲,帶著丁點怒氣。
“所以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麼?以你現在的身份,隨意出現不怕被路人圍堵?”白牧憶慢慢的走向另一邊,那裏有個窗戶,也沒有行人路過。
喬曄知道她的意思,跟著她走,瞥了眼白她身邊的兩個保鏢,略譏諷道:“你現在派頭可真大,在醫院裏都帶著兩個保鏢在身邊。”
白牧憶走兩步,喬曄隻需要走一步,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加快腳步的打算,哼聲笑道:“沒辦法,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我可是很搶手的。”
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喬曄瞥了眼白牧憶的臉,琢磨著會不會留疤,如果能留疤,那就再好不過了。
白牧憶忽然道:“把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收一收,這樣情緒外漏,怪不得你還在三線演員邊上掙紮。估計也當著不少人的麵前發過脾氣吧。”
喬曄:“……”
白牧憶終於走到了窗戶那邊,還沒有來得及吹一下風,永利就‘啪嗒’一聲先一步把窗戶給關了。
白牧憶無語的看著他,他一本正經道:“夫人,你高燒剛退,不能吹風。”
你強你有理。
白牧憶收回目光看喬曄道:“有事?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喬曄看了那兩個麵無表情的大塊頭,“我們說點悄悄話,要讓他們聽著?”
“我不覺得我們之前有什麼悄悄話可以說。”白牧憶淡淡的看了喬曄一眼,到底是不相信喬曄會要她的命,跟有力和永利道:“有力你們先去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