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呆了呆,鏡子她可沒有隨身帶鏡子的習慣啊。對了,手機!
她快速地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接著手機屏幕照著自己的臉。就在額角處,一塊紅紅的東西出現了。她伸手摸了摸。
“嘶--好痛!”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時候才想起那攝像機是砸到過她的額頭的。當時她還沒來得及覺得痛,韓七錄就發飆了,她頓時就被韓七錄的強大氣場給鎮壓了,整個人朦朦的,跟沒有了意識一樣,哪裏還管的上什麼痛不痛啊?
再說了,這額頭不去碰還真不覺得痛。
“傻不傻啊你!”韓七錄看著她罵了這麼一句,卻是牽過她的手,眼中寫滿了心疼:“砸下來的時候你就不會躲一下?萬一砸到了眼睛呢?那就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安初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那個時候太突然了好嗎,而且人又那麼多,掉下來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是知道我還不知道躲嗎?還有就算一輩子都看不到了,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嗎?”
韓七錄往前走的腳步突然停了一下,他的整個脊背都挺得異常地直。
她疑惑地上下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韓七錄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轉頭,伸手在她受傷的地方敲了一下。
“啊!好痛!”安初夏立馬抱頭,緊接著狠狠地瞪了韓七錄一眼:“你幹什麼啊?!”
突然敲她頭,還是敲在被攝像機砸到的地方,簡直是莫名其妙!
韓七錄毫無弄痛她的愧疚,挺直了腰杆說道:“我不許你以後說什麼一輩子看不到之類的話,你聽著,如果你真的一輩子都看不到東西,我絕對不會陪在你身邊!”
真是毫不留情的話!
然而安初夏敏銳地捕捉到了韓七錄說這話時,眼神的片刻閃爍,那是一種掩飾,掩飾住自己真實的情感。
這個家夥,根本就是在說謊!
“我以後不說就是了。”安初夏決定認慫,跟韓七錄這個心不對口的人,沒必要“一般見識”。
認慫的結果就是,韓七錄拉著她去了門診擦藥,說不上細心,貼心那是一定的。
等到來到住院部,已經是二十分鍾之後的事了。
“誒兩位留步。”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這個聲音,她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安初夏和韓七錄幾乎同時轉身,入眼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醫生戴著口罩,並看不清他的臉。隻是那聲音,她真的覺得很熟悉!
“兩位好久不見。”那醫生笑了笑,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在笑,但那雙眼睛微微彎起,多了一分猥瑣。
韓七錄站定,眼中也有疑惑:“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不打緊。”醫生壓著嗓子嗬嗬地笑著,走上前幾步:“我想給兩位看一樣東西,想必兩位一定會感興趣的。”
他說著,伸手緩緩遞過一個牛皮色的信封,扁扁的,似乎裏麵放著的東西並不多。
安初夏跟韓七錄兩個人是從門診部走過來的,這時候醫院已經是封鎖的狀態,裏麵的病人也都被安排在了各處,走來走去的隻有醫生護士,而這條路恰好沒什麼人經過,倒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而眼前這個人,顯然是故意在這裏等他們的,其居心已經很明顯。
這裏麵的東西,絕不會是好東西。
但無論如何,別人送上來的東西就沒有不要的道理。韓七錄抿唇,沒有再猶豫,伸手快速接過信封,繼而遞給了身旁的安初夏。而他則是目光警惕地看著麵前醫生打扮的人——這人絕不會是醫生,必然是混進來的。
安初夏連忙接過那信封,快速拆開來看。
那醫生打扮的人見安初夏拆開了信封,眼睛一彎,笑道:“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第一波禮物,真是沒想到啊,看似恩愛的兩位,竟然各自都心有所屬。我作為一個八卦記者,各種各樣的八卦見得多了,倒是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你們做戲倒是做的挺足!”
拆開信封,安初夏臉上的表情立即凍結,照片上麵,是韓七錄一臉寵溺地捏著向蔓葵的臉。而向蔓葵則是滿臉嬌羞地笑著,手還搭在韓七錄的腰上。這一張照片,足以登上頭條!
拿開這一張照片,下麵一張照片,居然是洛少跟她!
洛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笑得那叫一個滿足,而她的臉是側過去的,並看不到表情,但足以辨認出那個人是她安初夏無疑。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照片?她跟洛少,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