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秘書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愣愣地轉頭看著她說道:“董事長說了,隻要公司沒有倒閉,什麼事都不要去煩他。”
“這我們公司,哪有那麼容易倒閉?”
許秘書瞥了她一眼:“意思就是不要煩他,應該是出什麼大事了,我們先把所有行程都推後吧。”
很快,這裏又恢複了正常。
韓六海一路自己開車直接回了韓家,上樓進了臥室之後,幾個傭人和家庭醫生正坐在薑圓圓的床邊,而薑圓圓則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她的手上還紮著針頭,正輸著營養液。
看到他進來,傭人們和醫生都很驚訝。
“您怎麼回來了?現在不是應該在公司嗎?”家庭醫生有些驚訝地問道。
韓六海沒有回答,隻是看著薑圓圓問道:“還有多久會醒?”
家庭醫生連忙回答道:“差不多該醒了,正準備繼續打鎮定劑”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韓六海看了他們一眼,帶著血絲的眼中寫滿了疲憊。
“是”幾個人答應了一聲,連忙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圓圓,我對不住你”韓六海坐在床沿,身上捂住了薑圓圓的手,眼神中帶著後悔。他後悔給薑圓圓打鎮定劑了,即便薑圓圓衝動,他也不應該用這種方法讓她冷靜下來。
但是,他真是沒辦法了,他不希望薑圓圓奔潰掉。
不過好在,安初夏終於有消息了。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做下的決定,商場上的事,沒有對與錯,隻有贏與虧,但事情既然都已經開始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正是這個道理。
“又到晚上了嗎?”耳邊突然響起薑圓圓的聲音,她醒了過來,疲倦地問道。
從事發的那天晚上開始,她就一直被注射鎮靜劑,隻要一醒過來醫生就會繼續幫她注射。這樣的過程已經經曆過很多次,她都已經不想反抗了。
“還沒有,才下午兩點多。”韓六海說著,握緊了她的手:“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讓傭人給你弄點吃的?”
“吃的?”薑圓圓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吊瓶,冷笑了一聲:“你都給我注射了營養液了,還吃什麼狗屁東西?”
這樣的薑圓圓,於韓六海而言是陌生的。
薑圓圓看了眼周圍,並沒有看到韓六海請的家庭醫生,又是冷笑了一聲,道:“怎麼?你不打算繼續給我打針了?”
“對不起圓圓,我是怕你衝動”韓六海抹了一把臉,低沉著嗓音說道:“七錄已經有初夏的消息了,你可以放心了。”
“什什麼?”薑圓圓黯淡無光的眼眸一下子瞪得老大:“你說消息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真的有消息了?她人在哪裏?有沒有事?”
韓六海搖搖頭:“沒說具體的,不過他們現在已經往那個地方去了,估計很快就能找到初夏。她似乎是被人救起來了。”
薑圓圓猛地坐了起來,卻因為躺太久,有些貧血,眼前突然一黑,又躺了回去。
“你沒事吧?”韓六海連忙站起身,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隻是有點貧血。”薑圓圓說著,眼淚卻是流了下來:“六海,我知道你這樣做是對了我好,怕我衝動,怕我想不開。但是,我心裏早就把初夏當成了我的孩子,所以,放棄你的那個計劃吧,好嗎?”
她目光炯炯地看著韓六海,眼眶含淚。
韓六海沉默良久,重重地點了頭:“好”
“真的?”薑圓圓有些不敢置信,顫聲問道:“你沒有在騙我?”
“夫人都發話了,為夫還能不答應嗎?”韓六海彎起唇,伸手輕柔地逝去薑圓圓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到,讓我落在金可身上的目光漸漸地轉移到了你身上。”
“說了以後都不提她的。”薑圓圓失聲笑出來:“你就這張嘴油腔滑調的!扶我起來,我要去給初夏準備吃的,她一定受了不少苦,想到這個,我的心就開始痛了。”
“好。”韓六海答應著,扶著她坐起來。
許家。
許夫人放下手機,立即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卻不小心帶到了茶幾上的被子,花茶一下子都倒在了她的衣服上。
“夫人,您沒事吧?沒燙著吧?”丹嫂連忙抽了紙巾跑上去幫她擦。
許夫人毫不在意地搖搖頭:“沒事,快,快去堂屋。”
丹嫂尷尬地說道:“可是,老爺不是不讓您去的嗎?”
“現在沒事了!”許夫人快步往外走,一路走到了堂屋,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