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嘴唇打著哆嗦,咬著腦袋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當初她是被陌生男人侵犯才懷孕的,孩子怎麼可能是霍彥霖的?

“這就是事實。”霍彥霖手指頭敲著桌子強調道,他或許就不該在這兒等著,溫舒潼絕對沒什麼好解釋的。

“不可能,這真的是我的孩子,這怎麼可能……我知道了,這是溫琳琅的手段,她買通了醫生。”溫舒潼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咬緊這句話,“就是溫琳琅暗地裏做的,肯定是她。”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醫院的醫生向來是認真辦事,絕對不會收人賄賂,胡亂做事的。”一旁的醫生急了眼,指責道。

霍彥霖覺得溫舒潼又有些發瘋的趨勢,趕緊起身離開。保鏢在後麵攔住溫舒潼的去路,任她怎麼哭喊都沒人應。

出了醫院大門,霍彥霖立刻轉頭對後麵的保鏢說道:“打電話給別墅裏的人,讓他們看好別墅,方圓五百米以內,不準生人經過。尤其是剛才那個女人。還有,派兩個人近距離跟著小少爺,這幾天就不要把孩子抱出來了。”

“是。”

溫舒潼晚上失魂落魄的回去,霍爺爺問了幾次都沒問出來她這幾天在做什麼,隻好歎了一口氣,吩咐卓姨照顧好小月亮。

溫舒潼晚上躺在床上,大眼睛看著睡夢中的小月亮,久久無法入睡,她已經失眠好多天了。從大寶寶被帶走以後,她就再也難以入睡,夢中總是孩子嚎啕大哭的模樣。

“乖寶寶,媽媽一定會把哥哥帶回來的。”

她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是晚上九點,手機掌心輾轉摩擦了幾次,終於打開了短信界麵,給一個人發了一條短信,對方很快就給了回複。

【學長,這麼晚打擾你很抱歉,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谘詢,收到請盡快回複。】

【不用這客氣,你上次幫過我忙,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是。】

……

半個小時後,溫舒潼看著手機上對方發來的信息愣愣的出神,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舒潼大四,這個學長是溫舒潼的直係學長,已經大學畢業做實習了,基本的心理谘詢問題對方應對起來已經遊刃有餘。

溫舒潼看著那上麵最後一行字,腦子裏一陣發懵,她目前的心理狀態已經不健康了,如果不試著調解一下,可能會做出什麼傷害性行為,對周圍的人都不好。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已經結痂的血痕,難怪她幾乎都感受不到疼痛。

【好的,麻煩學長了。】

【如果有時間,你可以來我這裏做個心理疏導。】

溫舒潼躺回床上,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已經一股決絕,像是做了某個孤注一擲的決定。

第二日,她早早起床,給孩子喂了奶,坐了早班車回城。

她一夜沒睡,一直在想辦法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達到最高的理智狀態。

因為今天她要做的事,一旦失敗,便會將事情推到一個無法挽救的地步。